徐峰觉得猜拳的话靠运气就行,不过没到他发言,他只能闭嘴。
“我以前玩九人局也是,高端局几乎都是一狼上警。”黎采霞严肃地补充无法证明的例据,然后得出推论,“总之,安排一狼上警是绝对的大概率事件。”
她的刘海很长,但所幸都撇到一边,不用像叶榕时不时地捋顺,她得以很专心地发言。
“至于那匹狼听到预言家的死讯有没有后悔,那就讲不清楚了。”
“目前,我排下的狼坑是这样的……”黎采霞极短地停顿了一下,“警下除我以外三人,出两到三狼。”
“再加上警下孙胜发言问题很大,我可能会投孙胜。过了。”
徐峰耸了耸肩,默默咀嚼彻底冷掉的面条。黎采霞的意图太过明显,他心底的乐趣才冒尖就被浇灭了。
事到如今,徐峰也只有拍拍大腿安慰自己:“也许以后的游戏,玩家能更有意思些。”
“八号,孟凡海请发言。”
“七号的话的确有点道理……但是安排的狼坑好像太紧凑了吧。”孟凡海迟疑地东扯西凑,“但警下多狼这个说法应该是对的。我这边排的狼坑是六号、四号、二号或者七号。嗯……九号感觉还好。”
“这是一号真预言家的情况。一号如果不是真的,我就不太会排狼坑了。”
孟凡海很努力地坐高,企图将视线提到平均水平以上,不过成效甚微。
“今天的票,还不太清楚。先留着看看吧。过了。”
“九号,李大年请发言。”
老人皱起眉头,似乎觉得自己讲得已经够多了,他将卤蛋和香菇酱的包装放入方便面里,然后扔进脚边的垃圾桶。
“我出四号吧,嘿嘿。过了。”他指了指孙胜,发黄的牙齿好像要把孙胜整个人咬烂。
“喂,凭什么?”
孙胜忍不住出声,但所有人都默契地缄默其口,气氛逼得他悻悻地闭嘴。
“三号,警长归票。”
“首先,我是一张不吃信息的牌,拿警徽是为了不让狼人拿。其次,如果我夜里倒牌,女巫最好救一救。因为警徽撕掉太可惜,移交又可能飞给狼人。”
张贺林熟练地安排工作,宛若一名真正的预言家。
“关于狼坑。未知身份警上三个,警下四个。我个人觉得哪边都可能多狼。所以,我只能通过今天一轮的发言来归票,大家没必要跟着我投。”
“今天,我会归票四号。”
“这当然不是因为早上他和我吵架。目前听下来,他最可疑。”
“四号说我爆狼,理由却是夜里我没倒牌这种明显夹杂私人情感的伪逻辑。跟风二号玩家,想要煽动村民,把我这张金水警长给出了。”
“今天一轮,没有人跳预言家,我的身份九成坐实了。二号玩家,你是带节奏的,我可以暂认你一张愚民牌,但如果明天你还带节奏,怀疑明显的好人牌,那我就只能抗推你了。”
“就这样吧。我归票,四号。”
所有人搓揉手指,为接下来的投票做准备。
叶榕是在场唯一疑惑的人。
张贺林的发言,怎么搞得像是……真在玩桌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