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乐了，他蹲下身子，和凌薇平视。

“你说什么？我有点没听清。”

凌薇梨花带雨的抽噎着，眼睛里却是一种倔强与不甘心：“楚云，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以前的你，不是这个样子的！”

楚云长吁了一口气，显得有些无奈，以前的我？我都已经不太能记得我以前是什么样子了，你跟我说以前的我？

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楚云笑道：“那你跟我说说，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以前的你，温柔，体贴......”

楚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凌薇的眼睛，这个女孩儿只说出了两个词，就说不下去了。

不，不是说不下去了，而是她不知道楚云还有什么优点与缺点，她根本，不了解楚云。

无奈的摇了摇头，楚云讥笑道：“不如让我来说吧？以前的我，懦弱、无能、自卑、胆小、内向，除了这些，我想不出还能有什么词汇来形容我了。当然，这也是因为我文学功底差，换个文学系的，指不定还能给我整一套文言文或者古诗来形容我。”

楚云自嘲着打了个哈哈，颇为有些不屑，温柔？体贴？真是让人奢求的词汇。

可惜，不符合我楚云的人设啊！

凌薇撑着自己的身体站了起来，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终于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话：“楚云，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了？！”

耸了耸肩，楚云有些好笑道：“这种问题你问我干吗？你该问你自己啊？为什么我不喜欢你了？我喜欢你还不够久吗？七年，足足七年，在这七年里，你没有正眼看过我一次，我根本不想这么和你说话的，你应该清楚，我楚云也许千般不好，可有一点最好——我会顾及别人的尊严。”

“不！你没有！”

凌薇尖叫道：“如果你顾及我的尊严，你就不会这么对我！”

“你让我怎么对你？”楚云面无表情道，“像以前一样？拜托，那都是过去式了！我说的明明白白，而且这不是你想要的吗？现在的一切，没人整天厚着脸皮往你身边凑了，没人整天给你发那些恶心的信息。安静、祥和，这些不都是你之前跟我说的吗？”

楚云揉了揉脸颊：“我做到了，你又嫌弃我疏远你。麻烦你自己想明白一下好吗？下雪那天，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我还不够给你面子吗？为什么你现在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有一茬没一茬的来跟我套近乎，你不累吗？”

凌薇不甘心的看着楚云，她咬着嘴唇，凄凉又无助：“我只是想让我们的关系回到以前，而不是现在这样若即若离！你知不知道，我看着你，总有一种陌生的感觉，仿佛这七年来，追求我的不是你！不是你楚云！”

楚云忽然有些累，这些话是重生前他从没有听过的，这些话是重生前，他从没有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