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派现如今隐隐遭受嵩山派的打压,按他的本意是苟在华山之上稳步发展,江湖之上的同道,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只是因他过去几年贪图钱财收的弟子们,要把整个华山的前途赌上去么?
岳不群心中纠结,但他到底是个有决断的男子,只不过犹豫了一会,心中就已经决定了,不多说话,他只是对着林平之平静地说道:
“平之,小心!”
林平之听了,也只是点点头,之后抱拳行礼道:
“师父!师娘!保重!”
之后一群福建弟子也跟随行礼,齐刷刷的一片,说道:
“师父!师娘!保重!”
之后,众弟子收拾行囊,下了华山不提。
不多日,福建省福州府外,林平之领着一众福建弟子骑马踏踏地返了回来,及至北城门外,看见一幡酒招子,眼睛一眯,想起了一些事来,若是另一个世界,想必也是这年,他会和几个镖师趟子手一块出城打猎,之后不知怎的绕道北门来,结果就在这酒馆之内,与青城派余人彦起了冲突,失手杀了他,之后引发一系列灭门的惨案。
这世界当真有趣的紧,林平之见着这面旗招子,摇了摇头,也不理它,带着三四十名在华山之上也算是学艺有成的弟子回了镖局。
到了镖局门口,一众弟子齐刷刷地下了马匹,踩在门前的青石板上,轰隆一声炸响,极有威势,吓了前来迎接的众镖师们一跳。
“我的天爷啊!这帮崽子们瞧着可真威风,若说他们是北京城里皇帝老子的亲卫,想来都是有人信吧!”
几个镖师瞧见这番模样,眼神不停交流着,口中赞道,之后就直接到队伍里找些自家子侄去了,一番哭闹不提。
到林平之下得马来,瞧见门前站了两人,不是他父亲林震南与其母亲王夫人是谁,林平之瞧得仔细,当下大跨几步走到二人面前,之后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跪在二老面前,头磕在地,激起一抹烟尘道:
“不孝子林平之,拜见父亲母亲大人,孩儿不孝,几年来未曾在二老面前尽孝!”
林震南与其夫人扶在一块,泪眼婆娑,伸手扶在儿子身上,之后其夫人抚着儿子的脸,哭道:
“黑了!瘦了!是不是在华山之上吃不好,睡不好的,瞧我儿子都成了这副瘦猴子的模样了!”
这话说的不错,林平之几年来练剑不辍,极为刻苦,若在另一个世界,林平之因为养尊处优的关系,长得唇红齿白,肤若凝霜,随他母亲的长像,是个英俊秀气的小哥,那在这个世界上,林平之就是另外一副模样了。
在这个世界里,林平之因为残酷练剑,虽说有了媲美各派掌门一般的内功修为,一手快剑之术出神入化,但也因他练剑太急,也太严酷,几乎将整个人的潜力都透支了,看着模样与另一世界的俊白小生完全不同。
只瞧得他皮肤黝黑,身材精瘦,手上满满的全是老茧,抓起剑柄的时候,手上一片青筋冒起,也因他多次通宵炼剑,休息不好,此时看人的眼睛都是充满了血丝,若是仔细瞧了,或许就有人可以看到满满的癫狂二字,不疯魔、不成活,这话说来简单,但做起来又何其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