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孟二柱也不正眼看喜来,说道:“走吧!”
喜来的心里说不是什么滋味,除了对孟家哥俩的怒气,还有对蒋梅的感激。心说今天要不是蒋梅来得及时,非叫人家打趴下不可。
喜来并没有动,而是说道:“算了吧!我自己去吧!”
蒋梅一听生气了,说道:“你怎么一根筋呢,这不得花钱吗?”
喜来看也不看蒋梅一眼,自己朝着卫生院走去,边走边说着:“能用几个钱呀?”
蒋梅一听更加生气了,说道:“他打了你!理所当然就是应该他花!”
孟二柱生气了,小声嘟哝着:“真是!分清谁近谁远了!吃里爬外的东西!”
蒋梅瞪着眼睛,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孟二柱只好又说了一遍:“吃里爬外的东西是我!”
加的这两个字把蒋梅都逗笑了。
喜来直奔卫生所走去,伤口简单地做了一下处理,从卫生所出来,直接家里。
到家之后,他一下子愣住了,因为家门口聚集了很多人。见他回来了,广生媳妇第一个迎上来,她叫秦秀娥,三十七八岁的样子,这家伙喜欢大辈,本应该叫她姐姐合适,却偏偏让喜来叫她婶子,这样,喜来也得管周广生叫周叔了。
秦秀娥上前拉住喜来的手,说道:“听说你昨天捡了个男孩,这个事你咋不早说呢?让你周婶我帮你伺候呀!一个大小伙子咋能带孩子呢?”这才发现喜来只有一人,觉得奇怪,接问,“孩儿呢?听说还是个男孩儿?”
周广生家已经有四个女儿了,就是没有男孩,夫妻俩像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盼男孩,因为他们夫妻俩也是******时,从山东老家来到这里的。家族那种用男孩传宗接代的封建观念严重。这点上,关内的人远不如东北当地人想得开,他们重男轻女的观念要淡薄许多。
喜来心里纳闷,这消息怎么传得这么快呢,这刚刚过了一夜,只有蒋梅知道,再就是看到谢春花了,这怎么这么多人都知道了呢?喜来越想越觉得奇怪。
“是呀!放哪去了?”人群中有人问道。
“让我交到派出所去了!”
喜来的话刚一出口,这些人就开始议论开了:
“交那去干嘛呀!不就一个孩子嘛!”
“派出所也不一定有办法!”
“听说这个男婴可带劲了!”
“是谁扔的呢?把这么好的一个男孩都扔了!”
…………
喜来拿出钥匙开门,边开边说着:“大家都进来吧!”
“既然孩子没在这儿!我们就不进去了!”
“是呀!孩子不在这儿我们看个啥呀?你那跑腿儿窝棚有啥看头?”
…………
又是一通七嘴八舌的议论。
送走了这些人,喜来看了看表,已经中午了,从早晨到现在,他始终没有感觉饿,接着,他又想起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