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两个多小时,一阵小拖拉机轰鸣着,一辆手扶托拉机停在外围,是藤芸的家人到了,一同来的还有黄秋生夫妇。
藤芸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她母亲一看女儿这个样子,马上嚎啕大哭起来。她父亲还劝着:“别、别哭了!先、先弄回去再说吧!”居然是个结巴。
黄秋生一看到喜来,马上问道:“喜来!这到底怎么回事呀?昨天人还好好的呢?受了什么刺激吗?”
喜来一听,真的一时无言以对,对人家家人说什么呢?他先是问道:“她以前有过吗?你是她舅舅,应该知道!”
“什么呀?听他啥白话吧!我们就是邻居!以前好好的呢!”秋生媳妇接过来说道。
喜来这才知道黄秋生两口子在骗自己。
黄秋生接着问:“到底怎么了?”
喜来想了想,还客观一点儿地说吧,想到这儿,说道:“昨天夜里,她在粮库主任办公室里住了一夜!”
黄秋生奇怪地问:“怎么跑到主任室里去住了!”
喜来连忙解释:“她和主任的女儿是同学!”
秋生连忙问道:“就是去报信的那个女孩?”
喜来点了点头。
这时候,周慧和魏峰两个人也回来了,周慧骑车在前,魏峰紧随其后。
黄秋生还是觉得奇怪:“能不能是招到什么了呢?主任室里有黄皮子?”
秋生媳妇也顺着他说道:“那么大的粮库,有两个黄皮子太正常了!那玩意儿一缠身就没好!”
对于狐仙和黄仙常听东北老人谈起,喜来是不相信这些的。至于说黄皮子缠身的话,喜来更是不相信的。
这时候,藤芸父亲走过来:“秋、啊生!来!把小芸抬车上去!”
黄秋生答应着,他们四个一起把藤芸抬上了车。
随着手扶拖拉机的远去,喜来的心情十分沉重,仿佛送走的不是普通的车,而是灵车一般。一回想昨天藤芸有说有笑、非常机智的样子,喜来的心就万分难过。
“喜哥!你过来一下!”喜来回头一看,是周慧在叫自己,后面还跟着魏峰,周慧回头一看,见魏峰还跟着自己,就气愤地说:“魏峰!请你自重一点儿!”
魏峰听后,“哎”了一声就走了。
喜来心说这个家伙看来是喜欢周慧呀,一晃这些在手底下长大的孩子也都知道谈恋爱了。
喜来随着周慧来到一个背静处,周慧劈头盖脸地问道:“姓喜的!你到底把藤芸怎样了?”
喜来听周慧这么责问自己,真想说怎么了,问你爸去呀,可一想周慧必定是周慧,她还是个孩子,不能伤害他,就说道:“昨天夜里只在你爸的办公室里住了一夜,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具体的什么原因,我也说不清!”
“你这是逃避责任!我问你,她因为谁来的欣荣,又因为谁来的欣荣粮库?都说你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你这也叫有担当?”
喜来被周慧问得一下子噎住了,一时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