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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李府内,李延庆的小院灯火通明,李延庆正在听方志和汇报董府的近况。
“这个董三牙很有一手啊。”
听完汇报后,李延庆惊叹于董三牙的精明谨慎。
“想不到这董三牙竟然提前做了这么多的安排:派出车夫通知妻儿来开封、嘱咐任秀娘报官、命令护院看紧钱库......”
“所以董三牙才会临时需要一名车夫,自己才能借此机会将刘从义安插到他的边去......”
而且李延庆也桌琢磨通了,为何董三牙会将钱库的钥匙带在自己的上。
“董三牙留着钥匙在上,没出事钱还是他自己的,若是出了事,被牛胁迫或是杀害,钥匙就会落到牛的手上,那牛若是再觊觎钱库,那么这间钱库就是要牛命的陷阱......”
“可惜了,董三牙这次的对手不光有牛,还有我,用乌衣台来对付他简直就是降维打击,有些太欺负人了,也不知董三牙死的时候作何感想......”
“而且董三牙还漏算了一个人,那就是他的护院头领苗三,按照调查,苗三是跟了董三牙快二十年的人,董三牙应该是以为苗三忠心可靠,所以并未更换掉他,可惜,苗三转瞬就背叛了他,还要和妾室任秀娘谋夺财产......”
“不过还有一个点不太对劲,妾室任秀娘的表现有些奇怪...按照她与苗三的对话,她应该是不想和苗三合作的,那么她的依仗又在哪里呢?”
李延庆盯着烛台上燃烧的白蜡烛,陷入了沉思:
“是因为她董三牙,想要保住他的家产?还是她自信,能够在董三牙死后,依旧能在董府里拥有一席之地?又或者是,她手里有什么把柄,能够从董三牙的妻儿那分一杯羹?又或许,她根本就不相信董三牙已死?”
李延庆提出了四个假设,在董府中监视的乌衣卫只是在厢房外窃听,很多信息不够全面,李延庆一时也得不出确切的答案。
“现在自己也没法有近一步的行动,钱库被护院们看住,而董三牙的妻儿不就要抵达开封,任秀娘也已经报官,开封府明应该也要有所行动了......”
“算了,反正已经拿到了价值两千多贯的白银,还铲除了一个人贩子团伙,够了......”
想到此,李延庆望向眼前的方志和:“牛安插在开封城里的三个眼线,都解决掉了吧?”
“是的,他们都已经消失了。”方志和右手拇指与食指搓了搓,指尖的粘稠感似乎尚有余存。
“嗯,不能留有后患。”李延庆满意地点了点头:“那董三牙雇的那批刺客呢?还在滑县埋伏着吗?”
方志和当即答道:“半前还在,有弟兄监视着,应该出不了乱子。”
此时,李石疾步赶到门口,用力叩了三下门。
“进来。”李延庆看着李石额头冒着细汗,问道:“什么事这么急?”
“郎君,董府内有大动静,苗三杀了任秀娘与四名侍女,联合董府里的护院和仆役,撬开钱库带着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