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相信那只白狐狸说的吗？”

“九月在这件事情上，并没有骗我的意思。”

“你为什么要叫它九月？这是你的生辰吗？”

“不是，因为大部分的处女座是九月。”

“处女？”若文瞬间震惊了，看了看远处在整理房间的可爱白狐，甚至紧了紧自己的衣服，原来陈乐乐真的是喜欢人外娘吗？仔细想想可爱无敌的彼岸，国色天香的琴灵，都是人外娘，自己也是人外娘啊。

然后若文也反应过来了，自己是人外娘没错，那只狐狸是人外娘？似乎只是人外吧？

“处女座，不是处女，特指像九月这样，吹毛求疵的存在。”陈乐乐看了看一直在忙活的白狐。

陈乐乐不让白狐离自己和若文太近，但是此时看白狐那满怀喜悦的看着人类的房子，在整理着人类的房间，摆放着人

类的装饰，那种喜悦，真的不像是假装，而且没有必要假装。

陈乐乐不觉得九月现在的所作所为有什么收益，但是陈乐乐看得出来，想比于和亡灵下属们相处，九月明显更喜欢人类的房间。

“1024，你怎么看？”

“灵皇在早年的时候，曾经与一只狐狸相伴，现在我觉得，灵皇那只狐狸可能就是涂山。”

“灵皇的事情你都知道？”

“活得久一点，知道的，也多一点。”

“不过你知道的，我不是问的这个，你觉得九月说的，回灵界的事情，是不是真的？”陈乐乐轻叹了一声，看得若文莫名其妙，若文可不知道陈乐乐在和1024交流，她只是看见陈乐乐看向白狐的目标极为诡异。

“从逻辑上说，确实是这种可能性极高。”

白狐说的，离开冥界的方法，也和这赤月之潮有关。只有在赤月之潮的时候，在冥界的各个地方，会出现冥界的空间裂缝，而这些空间裂缝，是离开冥界的唯一方式。

而陈乐乐的猜测，那些空间裂缝的另一边，就是深渊。

但是陈乐乐没有想到的是，白狐说的，有那么危险，甚至白狐连接近空间裂缝的勇气有没有。

赤月之潮中，所有的亡灵都失去理智，唯一遵循的只有本能，第一个本能是接受上级亡灵的领导，第二个本能就是杀戮。于是最高级的亡灵自然没有了第一个本能，它们只能找其他的高级亡灵杀戮。

但其实亡灵们，还有第三个本能，就是逃生。而整个冥界的亡灵都在赤月的笼罩之下，唯一求生的办法，就是这些能离开冥界的空间裂缝。

因此可以想象，那些空间裂缝的附近，会有多么多的亡灵，也会有多么激烈的战争。在那样的地方，除非是真的有镇压一切的实力，而且是那种即便失去了理智，还能压倒所有亡灵的实力，才有机会从空间裂缝里逃脱，至于剩下能逃脱的亡灵们，都是幸运儿。

在灵界，每次深渊开启的时候，都有无数的亡灵从深渊里出来，但是其实从正常的角度来说，那无数的亡灵都是幸运儿，虽然他们来到灵界也不一定有什么好结果，但是在冥界几乎必死无疑，而且已经有数以千万倍计算的亡灵，已经在那空间裂缝之中战死了。

而且有些事情，白狐九月都不知道。深渊的数量是有限的，就那么几个，不像是空间裂缝有那么多，深渊开启的时间，也是有规律的，不像赤月之潮那样没有时间的规律。

因此，陈乐乐和1024计算着，哪怕是真的成为了钻到空间裂缝里面，也没有几个空间裂缝能够到达灵界。这逃离冥界，回到灵界的机会就更低了。

若文虽然也听了九月说的话，但是她没有意识到什么，她只是看到陈乐乐皱着眉毛，觉得陈乐乐应该是遇上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是不是自己一直不愿意脱衣服，让陈乐乐不开心了？

“陈乐乐，要不我们接着治疗吧，我觉得我身上的这些虫语石没有什么力量了，吸取死灵之气的速度慢得很，应该要换了，不然之前对付那只小白狐的时候，根本不需要你出手，我随随便便就能把它捏死。”

“我现在有些更麻烦的事情，你身上的虫语石一时半会儿弄不好，而且你现在的实力不着急恢复得那么快，不然对你的身体不好。你好好修养吧。九月，”陈乐乐招呼了一下白狐，“你过来，我有事情要和你分析。”

若文身上的衣服才刚准备脱一点，就看见陈乐乐带着小白狐去工作室了，只留下了目瞪口呆的若文，自己这么快就被喜新厌旧了吗？

陈乐乐当然不是因为什么稀奇古怪的原因才叫上白狐九月，它只是想让白狐画出冥界的大致地图，然后标注出每个空间裂缝出现的位置。

而且虽然白狐不知道赤月之潮的时间，但是陈乐乐知道深渊开启的时间，而1024根据深渊的灵阵分析，哪几个空间裂缝，是能通向灵界的。

这当然非常困难，而且出现的误差也很大，毕竟白狐九月的记忆并不系统，也可能会出错，1024对深渊的分析，也是只能依靠很少的信息，但是，如果想离开冥界，回到灵界的话，这可能是最后一个机会了，做了这样的分析，总比没有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