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这么多来自外界的信息,很明显已经不是青玉-龙脊一个人的事情。
青玉-龙脊的通讯石没有几个人知道联系方式,暮雨-龙脊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当暮雨-龙脊询问的时候,得到的却是一个让人没有想到的结果。
青玉-龙脊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然而让暮雨-龙脊去查紫云城的人。
陈乐乐当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亡灵之潮的忽如其来不是问题,有阿尔萨斯在,再多的亡灵都只是肥料,但是一来这亡灵的数量如此之多足以引发巨大的动乱,而且经过阿尔萨斯的调查,很多的人亡灵都是在短时间从各地迁移而来。
陈乐乐的第一反应,这其中定然是有巨大的阴谋的,眼下的这些亡灵的实力不俗,甚至可以轻易踏平一些小城市,一些中等的城市面对这样的攻击,如果没有准备的话,也会是损失惨重,但是想对付荣耀城,还是差得太远了。
这些亡灵根本不可能对荣耀城产生太大的威胁,而荣耀城的守卫此时有这么大的反应,一是因为亡灵的到来出其不意,二来是为了保护那些普通的人们,三来则是担心在这些亡灵的背后,还藏着更多的敌人。
陈乐乐也觉得亡灵的身后肯定有着敌人,在荣耀联邦,想到亡灵,是怎么样也逃不开紫云城的,这也是陈乐乐让舅舅去查紫云城众人的原因,不过想来即便是没有陈乐乐的嘱托,紫云城的众人也已经被盯紧了。
很多人并不明白陈乐乐做的到底是什么事情,但是他们起码看出来是,陈乐乐没有攻城的意思,甚至还有要对付这些亡灵的意思,因此战备舒缓了很多,但对这些亡灵的来历调查同样是不会停滞的,紫云城的众人早就已经被盯紧。
即便紫云城的众人觉得自己很无辜,但也无可奈何,谁叫紫云城自身和亡灵实在是过于密不可分。
陈乐乐阻止了那些想要来帮自己的人,因为对付这些在阿尔萨斯控制下不会反抗的亡灵们,他一个人就够了。
道心琴的琴灵开始久违的欢呼,这些和千年之前的祖母长得一样的琴灵既然是号称爱好自然,那么就对亡灵自然是极为厌恶,尤其是在蜕变后的现在,道心琴的更为圣洁。
一般的灵宠,或者是灵武者,面对几十万的亡灵,就算是这些亡灵们不反抗,站着让人砍,很多的灵武者一辈子也砍不完,但是对于范围攻击的琴剑宗而言,琴法就是在这个时候发挥作用的。
只要灵力足够,只要自身没有威胁,对于琴法而言,对付一个敌人和对付一万个敌人没有什么区别。
熟悉的琴曲再次的响起,但琴曲响起的时候,一直都闭着眼睛没有动静的罗汉,忽然动了动。
陈乐乐看着这些在琴曲下灰飞烟灭的亡灵们,在他们被消灭之后,凝聚成为了一股股穿越千古的意志,化为了一道道碎片,最终结合在了罗汉的身上,而原本已经逐渐稳定的罗汉,气息开始了飙升,几乎是没有多久,就从县级巅峰,提升到了郡级,而且这气息的提升,不过才刚刚开始。
看着数量几乎没有一点减少,甚至还有无尽从远处赶来的亡灵们,陈乐乐忽然有些怕,倒不是怕灭不了这些亡灵们,而是担心这次罗汉的实力提升实在是太多,之后无法再轻易的控制它。
“1024,你说的,这次之后罗汉确定会听话很多?”
“罗汉这样的生物,本来就是如此,实力越强的时候,智慧也就越强,到时候就有着控制自己战斗欲望的能力,而且这么多的亡灵,其中的意志定然无比的杂乱,肯定能轻易中和掉原本罗汉的戾气。”
“这可是你说的,这种没有瓶颈,没有身体限制,没有灵魂限制的灵宠实在是太恐怖了,一旦失去控制,那可能就玩完了。”
陈乐乐叹息了一下,在一鸣的守护下,继续开始弹奏着曲子,孜孜不倦的超度着这些亡灵。
不只是罗汉能够提升,在这样的情况下联系琴法,对陈乐乐自身的灵力控制力,甚至于对生死的感悟,都是一种极大的提升。
陈乐乐规则本来就不是完整的,而此时,它正逐渐的走向了补完自己的道路。
这样的日子是可以忘记时间的,见到陈乐乐控制住了亡灵,其他的人没有去打扰,就算会扰乱一时的秩序,但是对于荣耀城而言,这样消除隐患的事情,毫无疑问是大好事,即便是秦家,在这个时候也不会做些什么。
但是荣耀大赛还是要继续的。
陈乐乐的下一个对手,正是来自于紫云城的奚落。
奚落作为紫云城城主的孙女,已经是这次参与荣耀大赛的联邦人里,不属于荣耀城的贵族里,最顶尖的那种了。
但是奚落的天赋虽然不错,走到今天这一步也已经是尽力了。
奚落已经打了六场,四胜二负,胜利的每一场都极为的艰辛,失败的每一场都是如此的不甘心,但即便奚落再不甘心也没有办法,在知道自己的下一个对手的时候,奚落就知道自己如已经结束了。
奚落的对手正是陈乐乐。
奚落知道这是主办方在搞自己,在借青玉-龙脊的手,来除去自己,那么在接下来的第四轮里,整个荣耀联邦,就只有荣耀城那群天才的舞台了。
紫云城一直都是被荣耀城打压的对象,奚落也知道,这没有什么好抱怨的,笑着面对就是了。
只不过对于青玉-龙脊,奚落心中的一些想法却始终没有释怀。
他们是见过面的,当年在紫云城的时候,但是青玉-龙脊得罪了廖家,那时候还是县级的他,就已经展现出了极强的资质,也暴露了自己的天生亡灵的灵宠。
奚落当时还有过贪心,但忌惮于龙脊家族没有动手。甚至奚落还觉得,那时候的袖手旁观,已经是自己心善。
三年过去了,一切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