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能够想象到，假如灭霸真的在今天杀死了张明以及复仇者全员，那历史将会被这样书写：

「伟大的救世主·宇宙的希望·灭霸大人，于家乡泰坦星成功击杀张明，代表了腐朽旧世界的复仇者联盟被推翻，灭霸大人为世界带来了新生，自此，宇宙再也无需担心人口爆炸。」

以卡玛泰姬的理念，他们是地球的守护者，灭霸的理念从长远来说，的确对地球有利，资源的合理利用还会较少异度空间对地球的侵蚀。

然而，作为一个人类，作为张明的朋友，老王无法接受这个结局。

看到魔镜中节节败退的复仇者众人，老王忍不住问：“大师，我们真的不能去帮忙吗？”

古一法师抬起右手，在半空中轻轻挥动，茶室方的屋顶消失，空间变幻，露出诡异莫测的异度空间。

老王能清晰感受到来自异度空间深处的可怕压力，他隐隐约约看到在远方，似乎一个巨大的眼睛，正注视着他们的方向。

要不是有古一法师布下的空间屏障，老王相信，在与那只眼睛对视的刹那，他就会被黑暗力量侵蚀内心，陷入疯狂。

“多玛姆就在附近。”古一再次挥手，隔绝空间，四周恢复成茶室的模样。

“不过它只是一个‘道具’，比多玛姆更麻烦的是宇宙意志。

宇宙意志早已规定了我和奥丁的死亡日期，原本这个日期还有数千年才会真正抵达，可随着张明的出现，一切都在发生变化。

现在，卡玛泰姬和阿斯加德处于一种‘不确定’状态，假如张明能够战胜灭霸，我和奥丁就能摆脱宇宙意志控制，继续活着；假如张明死了，那我和奥丁就会在下一刻，被宇宙意志安排的‘道具’杀死。”

古一转过身，对老王说：“在结局确定之前，我和奥丁都无法离开各自的领域。而你们虽然不受限制，可一旦你们走出卡玛泰姬，我就无法保护你们。”

失去了至尊法师的保护，就极有可能被潜伏在异度空间的多玛姆捕捉。

老王抓住了古一话中的关键词。

“您刚才说……如果？就连拥有时间宝石的您也无法看到未来的结局吗？”

古一缓缓闭了眼睛，这次，她没有在给出回答。

老王行了个礼，退出了茶室，关门之前，他听到屋内飘出古一的话语。

“我已经帮过他了，至于剩下的，就看张明自己了，而且，他的运气向来不错，不是吗？”

帮过了？什么时候？

老王摇摇头，他可从来不觉得张明是一个运气不错的家伙。

等老王离开后，古一再次睁开眼睛，她叹了口气，迈出一步，空间再次变化，气温骤降，她踏在雪山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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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一前方，一个单薄的背影，刚画出了一扇空间门。

听到背后的脚步声，单薄背影转过身。

“至尊法师。”

“伊森。”

“你要干什么？”

伊森看起来和过去没有太多区别，依旧瘦弱，带着一副老式金属眼镜，听到古一法师的问题，他露出腼腆且坚决的笑容。

“去帮助我的朋友。”伊森说：“是他把我从十戒帮中拯救出来，现在轮到我去拯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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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法师，你应该清楚，多玛姆就在外面，只要你离开卡玛泰姬，就有可能被他抓住。”

“是的，我明白。”

“你也应该清楚，我正在把你当做新一任至尊法师培养，如果你真的被多玛姆的黑暗力量侵蚀，你就不可能成为至尊法师。”

“我也清楚。”

“那你还要去吗？”

伊森深深鞠躬，“谢谢您这些年来对我的照顾。”

古一看着伊森低下的头，叹息说：“比起未来的斯特兰奇，原本我觉得你更适合……算了。”

她拿出一枚钱币，外圆内方，面刻有“开元通宝”。

“能救你一命。”古一说。

伊森接过硬币，还不等说感谢的话语，古一法师就迈出一步，消失在了雪山。伊森再次鞠躬，然后，画出一扇空间门。

他清晰的看到，空间门边缘，有一条条黑色的线条。

多玛姆……

伊森深吸一口气，走进了空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