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无波无折,面无表情,柳安轻描淡写的来了这么一句。
好嘛,这个大喘气,钱安和宋德正两人都不敢接话了,几人大眼瞪小眼的沉默了一会儿,确定柳安说完了,才对视一眼,有些无奈的弯腰领命。
“你们两个可要联手合作,切记不可行那阴奉阳违鸡鸣狗盗之事,要是被老爷发现你们生了异心,就莫怪府中心狠手辣了。”
柳安将小茶壶放下,敲了敲桌子,一旁的杨来上前半步,只见寒光一闪,桌子上的小茶壶从中出现一丝裂缝,啪嚓一声分成两半,桌子表面依旧光滑,丝毫不见伤痕,这杨来的刀法竟恐怖如斯!
柳安:“........”
“老子,老子那,烫金天蚕玉的小茶壶......”柳安猛地捂住了心口,似乎有些承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沉重打击。
杨来错愕的看了他一眼,收刀入鞘说道:“柳先生这为何故?不是您让我劈壶敬猴的吗?”
手指颤颤巍巍的点着杨来,柳安痛心疾首的叫道:“老子,老子让你把酒搬过来,我跟老爷要和德正和钱安喝一杯,谁tm让你劈茶壶了?!!”
“你也没说啊......”杨来挠了挠头,见柳安跃身而起寻摸着什么,突然看到墙角的扫帚驻下脚步,吓得他连忙一溜儿烟的跑出了院子,边跑还边叫:“柳先生你下次能不能说清楚要求.....”
恨恨的将扫帚摔倒地上,柳安心疼得将小茶壶收敛了,洪峰搬了坛酒到桌子上,拿出四个酒碗倒满。
杨钧见柳安脸色不好看,出面对两人招了招手说道:“德正,钱安,你们过来。”
将酒递给两人,举起碗:“你们皆是我杨府的肱骨,今日我跟柳先生敬你们一碗,希望你们能携手共进,为我杨府出谋出力,日后必有重赏。”
两人将碗中的酒水仰头一饮而尽,齐声道:“定不负杨老爷和柳先生重望!”
将事情都交代给他们,第二天一早,柳安和杨钧便乘着马车到了村口,不知为何,那杨来一马当先走在远处,不论柳安说什么都死活不肯过来。
到了村口,马车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之音,柳安诧异的掀开帘子,发现村口站满了人。
宋青带着村中老幼妇孺,上前说道:“柳先生,您和杨老爷要走了,村里的人来送送您。”
人群中不乏手上黑乎乎的汉子,眼眶红红的,往脸上一擦便是几道黑印,只听宋青说道:“您和杨老爷,都是善心人家,那其他的商贾都不把我们老百姓当人看,只有您们,给我们如此多的工钱,愿意在这灾年赏我们一口饭吃,我们全村上下都是感恩戴德,永远不忘您们的恩情,必定在家中立起长生牌坊,每日早晚祭拜!”
柳安一听祭拜两字,浑身打了个哆嗦,意思是好意思,就是这话怎么听起来不像好话呢?莫不是这宋青对自己没有选他儿子当主事有怨言?
将脸一板,柳安说道:“大家伙儿不必如此,长生牌坊就算了吧,老夫跟老爷不是为了你们报答才做这些事的,如果你们真的感激我们,努力工作便是,天色不早了,乡亲们都回去吧,日后定有再见的机会。”
说罢放下帘子,车队缓缓上前出了村子,正在宋青打算带着乡亲们回去的时候,突然听到车队中又传来一声叫喊。
“记得把长生牌坊撤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