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听见大门那边忽然传来喧闹声,紧接着便是一声大喝:“什么人?!”
砰!
一声闷响,洪峰将肩上的麻袋抛下,微微几个闪身避开侍卫们刺来的刀剑,钻进人群一溜烟儿的消失不见。
那些护卫追了两步无果只好退了回来,用刀挑开麻袋,顿时大惊失色。
方木和黄若兰等人冲到大门前,只看到地上放着一团麻袋,周围许多旁观的路人正指指点点。
黄若兰看到麻袋中生死不知的恳伯,惊呼一声:“恳伯!!”
一下子扑了过去,刚想将他抱起就被方木拦下,黄若兰怒道:“你干什么?!”
方木没有理她,皱着眉头蹲下身子查看了一番,瞳孔一缩:“好狠的手段!”
黄若兰见他神情凝重,不似玩笑,连忙问道:“恳伯他怎么了?”
方木摇了摇头:“手脚都被人扭断了,治好了也只能是个废人了”
这个年代可没有那么好的医疗设施,手脚被人扭断后又错过了最好的治疗时机,纵使华佗在世也回天无术。
“柳安!!!”
黄若兰紧咬银牙,面上浮现一抹戾气,“铛”地一声抽出长剑就要冲出去,方木抬手拿住她的肩膀使她动弹不得,说道:“黄大小姐,你现在就算去找柳安也是无济于事,先不说你能不能奈何得了他,恳伯之伤你可亲眼所见,如何能说这就是柳安做的?”
“不是他还能有谁?!恳伯就是去找他的!”
“柳安现在是钦天监监正,得赐飞鱼服,乃朝廷三品大员,深得圣眷,你要是想死的话就去吧,被抓的时候不要说跟信王府有关系就行。”
方木送开了手,不再管她。
黄若兰站在原地,神情复杂,许久一跺脚,叫上两个人抬起恳伯进了信王府。
信王朱由检站在门内看着这一切,当看到面如死灰的恳伯被抬进来时吓得后退数步,小脸煞白,方木面带温和的安慰道:“信王殿下,没事的,恳兄他只是受了点伤势罢了,无性命之忧。”
朱由检想了一下说道:“是那个柳先生做的吗?”
“八成是他。”
“他为何要这么做?本王好心拉拢他,他却如此,难道本王不够资格吗?”朱由检咬着牙,有些气愤。
方木摇了摇头:“信王殿下,不是您不够资格,而是那柳安不识好歹,他拒绝了您的邀请,甚至打伤恳兄以表明态度,他是不会辅佐您的”
朱由检一脸不解:“可是,可是,他不是曾经说本王仁厚节俭,忠厚仁术,是个旷世贤王吗?”
“那时他正被恳兄挟持,这些话是他用来稳住恳兄的,今天他这么做就是要跟咱们划清界限,告知天下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