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国公所言甚是只是这鸾胶再续一事老夫暂时没有这个想法”
柳安没想到这黔国公如此执着,他不是不想娶,但他要为了丫丫着想,他要是将沐兰姝娶回家中,让丫丫跟她叫什么?
难道要让丫丫跟一个只大她十岁的女子叫祖母吗?
虽然跟黔国公府联姻对自己有极大的好处,但柳安不想因为此事而让丫丫跟他疏远,同时误了人家女子的一生。
柳安从未婚娶,他来到这世上平白无故多了个孙女儿,不是没想过娶妻,但他不能为了自己而不顾他人的感受,时至如今,他也淡了婚娶的心思,觉得这样挺好。
况且黔国公府家大业大,要什么样的女婿没有?就是信王也配得上,何必跟自己较劲呢?
黔国公沐昌祚见柳安又拒绝,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沐兰姝也脸色煞白,忽然起身跑出了大堂。
柳安长长的叹了口气,对黔国公拱了拱手:“黔国公,抱歉!”
沐昌祚沉着脸起身:“柳先生请自便吧!”
逐客令已下,柳安带着洪峰洪熊两人灰溜溜地出了黔国公府,身后的大门“砰”地一声关上,似乎在向自己等人表达不满。
洪峰和洪熊对视一眼,问道:“柳先生,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柳安咬了咬牙:“下一家!”
二十多名勋贵之家,相同的情况柳安遇到了二十多次,大多都是不欢而散,只有少数几个公侯不显的家族还强撑起笑脸将自己送了出来,敢怒不敢言。
从最后一家走出,已是深夜,柳安抬头望着星空,叹道:“作孽啊”
带着哈欠连天的洪熊三人回到客栈,柳安低着头正考虑着事情,一个不慎,跟黄若兰撞了个满怀。
“你走路不长眼啊?”黄若兰一把推开柳安,横眉瞪目道。
“抱歉。”柳安木讷的回了一句,一个晚上他道的歉比他两辈子加起来还要多,早已经麻木。
黄若兰吓了一跳,警惕的盯着他好一会儿,蓦地对洪峰叫道:“病的这么严重怎么不叫大夫?!”
洪峰挠了挠头,组织了一下语言,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她。
黄若兰惊讶的说道:“想不到你这个老淫贼还有如此担当,看样子以前是本小姐错怪你了,以后就不叫你老淫贼了!”
柳安嘴角一抽:“那我谢谢你啊。”
“客气,既然你不打算娶妻,那就少沾花惹草,不过现在你将整个京师的勋贵得罪了个遍,怕是头疼的很,本小姐承你的情,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说!”黄若兰拍了拍平平的胸脯,甩了甩长发说道。
这倒是让柳安意外了,他一直认为黄若兰恨死自己了,想不到今天竟然说出这种话,看样子是自己误会了,先前为了解开误会而积得一肚子委屈也消散许多,颇有些唏嘘的点头说道:“好,老夫就先谢过黄侠女了。”
二楼上,一个脑袋不时探出来瞧一眼又缩回去,那两个显眼的团子头,柳安猜也知道定是小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