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死了一个段柔,不能再死一个李愿宁了,要不然她答应李悠宜救她的亲人的事只能做到一半,她会愧疚。
叶悠看着说完李愿宁后,走到柜台前的两个男人,犹豫片刻开口叫道:“两位大叔。”
穿深色粗布的男人和穿着蓝色粗布的三十岁的男人转头望她。
叶悠眨下眼,明眸凝视他们,面容平静问道:“李愿宁在那个地方被打的?我想去看看。”
不管如何她都要去看看李愿宁被打到什么地步,真得活不过今天吗?
有没有可能是他们夸大李愿宁的伤?
那两人闻言互望一眼,穿着蓝色粗布的男人道:“在不远的平遥街上。”
叶悠听了朝两人道了句“多谢”,便快步出了药铺。
“哎,姑娘你要的药。”药铺老板喊道。。
叶悠走得急,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就出了药铺走远没有听到药铺老板的喊声。
药铺老板拿着药出柜台欲追,林青言带着邪魅的笑走进药铺伸手拦住他,道:“给我吧!”
药铺老板犹豫般看了他一眼,垂首看着手中的药,说:“是,公子。”
说着就把手里的捆扎在一起的三包药包的绳子递交给他。
林清言拿着绳子,看着捆绑在一起的三包药包,掂了掂,又笑了笑,那笑如初秋里吹来的温和不刺激的风,只会让人凉爽不感到一丝冷意。
穿深灰色粗布的男人和蓝色粗布的男人眼睛亮闪闪地望着林清言。
蓝色粗布的男人开口:“这位公子您让我们……”
还未说完,林清言斜眼望他,眼眸在流转间带着一种凛冽的尊贵之气。
穿蓝色粗布的男人心中忍不住害怕,脸上紧张,低头不敢望他。
林清言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丢给蓝色粗布的男人。
但穿深灰色粗布的男人先接住,他拿着那锭十两银子,眼睛闪着亮光,对林清言开口道:“谢公子,谢公子……”
林清言摆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穿蓝色粗布和深灰色粗布的男人一看,明白他的意思,立刻出了药铺。
“你这是在干什么?清言。”药铺门口出现一个穿着紫色斗篷,瘦弱的人说道。
廋弱的人以紫色斗篷帽遮头,挡住了脸,她低着头,没人看得清楚她的脸。
“阿诺你来得正好。”林清言说着话,目光却不对门口的人。
他目光定定看向站在柜台外的两位客人。
瘦弱的身影走进药铺,此时药铺除去林清言和药铺的老板伙计,就只剩下两位客人。
林清言定定地凝视他们,目光温和却带着一股看破的意味。
意味深长的眼神让一人神色紧张不安,另一个则疑惑。
神色紧张不安的男人好像明白他目光中的意思,着急对伙计道:“我要的药抓好吗?怎么等了那么久。”
“好了,一共是三十两。”伙计拨动完算盘道。
男人一听愣了下,开口叫道:“什么药怎么贵?”
“这是楚国送来的药材,过路费加远费是贵了些,不过对你的身体极好。”伙计陪笑道。
男人从怀中拿出银子,眼中透露不舍,但还是付了银子走出药铺。
伙计转身抓药,林清言笑着看了一眼还剩下的顾客,朝穿着斗篷的人道:“阿诺你瞧我爹想监视我,也不派一个聪明点的人来监视。”
“这个已经比上次那个好多了,起码不会掉东西让你发现。”阿诺垂着头淡淡地回答。
林清言嘲讽笑了笑,道:“说得像上次那人被我发现是因为掉东西被我发现似的。”
阿诺闻言抬起头。
紫色的斗篷帽里露出的是一张小小巴掌脸,脸上有一双大大的眼睛。
大大的眼睛透露出的目光却像看不见低的深潭,这样的目光令人捉摸不定,右边脸上一块大大的伤疤在那张小小的巴掌脸上占了一半,极为可怕。
药铺唯一的顾客看到她的模样,微微张大嘴巴。
阿诺幽幽地望向他,如冥府的鬼火预兆着要发生不好的事。
“客官你要的药。”伙计打着算盘道:“一共是三两银子。”
顾客听到声音,移开看着阿诺的眼睛,转向看着伙计,呆呆摇头慌忙摆手呐呐道:“我不要了,我不要。”说完往门口跑去,在中间还摔了一跤。
顾客一脸紧张望住阿诺。
阿诺转头望着摔倒的顾客,大大的眼睛冷漠地眨了眨,面无表情朝顾客走去。
“你想干什么?”顾客惊恐。
阿诺瞧了他一眼,而后看向伙计手里的用油纸装着药的药包道:“你的药。”
顾客看了一眼伙计的药,惊恐的眼神变得呆呆的,出手让他摔倒就是为了告诉他一句你的药,这太令人无语。
顾客呆呆看着,伙计摇头叹了声走到他的面前,道:“客官你的药。”
“哦。顾客听到声音呆滞点点头,拿过药起身打算就跑,阿诺开口道:“钱。三两银子。”
顾客跑的脚步停了下来,他慌张掏出一锭银子抛给伙计,心里极度紧张头也不回地跑出药铺。
阿诺冷眼看着他抖腿跑出药铺的样子,嫌弃道:“真没用。”
林清言闻言微微低头笑了笑,“走吧!阿诺我带你去看场好戏。”
“好戏?”阿诺看向林清言。
林清言笑容灿烂,目光炯炯朝她道:“好戏马上要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