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霜对着众人道:“大家不必如此,这本就是我天宗分内之事,这般大礼,折煞我等!”
众人闻言,将抬起头,老头儿回头道:“小张、小李,你二人快速备些饭菜,林道长一路风尘,为咱们斩妖除魔,不能怠慢。”
如霜道:“老人家,不必如此,我等已在天宗用过,下山不过一个时辰,不饿。你让大伙都去歇息,我等看守村中,若是那妖怪再来,你等不可出门,躲好便是。”
如霜再三拒绝,老头儿也劝不动,只得吩咐身后众人:“既然林道长已来,大家不必担心,安心回房,该休息的休息,若那妖物来之,便如林道长所说,闭门不出。”众人闻言,纷纷散去,林如霜毕竟名声在外,能让众人安心,也不为怪。
不一会,村口只剩如霜、嫣然、天宗四名第子,及老头儿。
如霜问:“老人家,敢问贵姓?”
老头儿回:“免贵姓“李”,单名一个“记”字,如今已是七旬。”
如霜礼道:“李老高寿,您能详细与我等说说那妖怪,到底为何妖物?”
老头儿苦笑道:“我这把年纪,已是只身埋黄土,谈得上甚么高寿。林道长,如今已是半夜,外头说话不便,若不嫌弃,去我屋内,我与你慢慢说来。”
如霜道:“这般便打扰了!”
说罢,李记带着如霜等人,向村内而去,一路皆是房踏瓦碎。一行人穿过废墟,来到一株柳树前,见那:
柳树高高大大,五丈多高,枝条飘飘荡荡,万条千垂。柳下一舍旧毛屋,独自落寞百屋外,四处皆为空荡荡。
如霜吩咐四位第子守在外头,以免妖怪来袭。走进毛屋,只有一张木床,几张木凳,一些食用工具,寒颤不已。李记随手拿过两张木凳,待林、程二人坐下,李记才坐下,心有害怕回忆道:
“这事得从数时辰前说起,金岭村,世世代代已农作为生,春季当头,自然是种植季节。今日傍晚时分,大家如同往常一般,从田内而归,家家户户生火做饭,刚用晚饭不多时,天色入黑,只听山中传出一声巨响,我等不知是何物,便匆忙出门看之,只见那一里外,有一庞大身影,天色乌黑,也看不清,正当我等疑惑之际,只听那身影叫喊,如蛙叫、如孩哭、似鬼嚎、似虎咆,便知那是个妖物。我等皆是被吓的四处逃窜,慌乱中,只见那黑影纵身一跃,便是百丈多高,接着又是猛然落下。片刻间,压死几人,房屋尽毁,那怪十多丈大,样模八分似蛙,全身妖气冲天。那一丈大口张开,一股臭味瞬间而出,舌头长有数丈。一出,便将房屋摧毁,将人带走,连吃数十人后,那怪又是腾空一跃,消失不见,可怜我村那些人儿,连个尸首,都未落下。李记说着,哽咽起来,又是悲痛,又是无奈。
如霜听道此处,已知那怪是只蟾蜍,只是不知有多少道行,便问:“李老,那怪,可曾人言?”
李记道:“人言未曾,只是那怪吃完村人后,大笑而去。”
如霜道:“既能大笑,必然能人言,恐怕是只千年蟾蜍,只是不知能否化人形,若是能化,那就有些麻烦了。”
如霜虽小圆满巅峰,实力只比千年道行妖魔高上不多。想:那这千年蟾蜍,食人甚多,恐怕妖法强大,若能化形,自己恐怕只能与它战个平手,索幸此次带上嫣然与四位弟子,若真拼下来,也不惧怕。
便对李记道:“李老,你休怕,先休息,我与天宗弟子在门外守村,若那妖物真来,定将它有来无回!”
李记点点头,又是道谢一声,待林、程二人出了门,这才躺床晕晕乎乎谁了过去。
林、程二人出了房门,又让四宗门弟子,分别守在村中,东南西北四面,又让嫣然守在正中,无论那妖物从何处而来,嫣然便能最快赶去帮忙。
待五人消失后,如霜脚下一动,跃上柳树枝头,仰望四方,妖怪若现身,她也能立刻发现。正是那:
月下柳,侠女落枝头,
风莎莎,发如长柳飘,
月白白,衣如枝条垂,
眼四方,看破金岭外,
耳八方,停透岭中村,
银光剑,只怕妖不来。
只惜,守村一夜,也未见妖物现身。
竖日,阳光正好。
村中人纷纷醒来,聚集那柳树之下。
如霜纵身一跃,跳下枝头,落在众人身前,道:“各位乡亲,昨夜那妖怪,一夜未现。白日里,它也不敢现身,我等先回宗门休整,傍晚时分,在来岭村,你等且看如何?”
那村人闻言,皆是脸色难看,林如霜如今已是他们心中,一颗定心丸,妖物一日未处,他等那敢放林如霜离去。
李记道:“林道长,若你前脚刚走,那妖物后脚便来,如何是好?我等皆是平民百姓,若想通知你,上山,恐怕得需一日,到那时金岭恐怕早已被毁,古人云:“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这……”如霜纠结不已,虽说自己有几分修为,熬个三四夜不是问题,两三日不食也撑的住。可天宗弟子毕竟修为尚浅,熬了一夜,已是身心疲惫,又无饭菜下腹,哪里能熬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