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个剑台,有六处是有武者,气息或强或弱,自然是从一境至六境的武者。
粗略一观,五处居然都是北国的人。
小林子从后方走上前,他不知道这回事,但见到北国的武者,也认得出这是北国人,诧异道:“殿下,书院哪来那么多北国人?”
“他们是北国派来交流的,以证两国交好。”陆远说道。
在场,剑台上的北国武者却是尽显张狂。
交流,其实也不过是两国证明自己实力的一种方式,这无可厚非。
与演武、比试一般,强国昭告天下他的强大,弱国便不敢违背指令,弱国清楚与强国的差距,也自然也不敢随意违背强国。
但北国此举却是十分嚣张,哪里是来昭告自己强大的,分明就是过来挑衅,刻意奚落祈天。
“我看就是来挑衅的!”
小林子看着这些武者便来气,卷起袖子就想上场,却徒然发现,在场的居然没有九阳境的武者,再一看,大多武者年龄偏大,二十岁、三十岁的武者居然都有,境界却极低。
小林子气消了一大半。憋的。
他九阳境,欺负一群凝灵的武者,自然是没有面子。
“公子,北国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不是明摆着说自己国家没有年轻的武者吗?”小林子百思不得其解,纳闷道。
“这只是前戏,两个月后,才是北国年轻武者与祈天年轻武者交流的时候。
现下不过是北国人的小把戏罢了,奚落我祈天学生空有修为,却无实战经验。”
“以暗比我祈天空有地位,却没有相应的实力。”
陆远也不在意,北国武者年岁偏大,经验丰富,而且手中都有几条人命。
虽然祈天书院的学生技法更高、凝灵更深厚,但大概率也是打不过北国武者的。
果然,小林子看了半刻,心里窝火的不行,张口破骂:“怎么这些书院学生连剑都不会挥!平日还趾高气昂的不行,就这样,还豪门世家子弟!?”
“让他们明白人外有人对祈天也是件好事。”
陆远说道,“这是很自然的,学生必然以基础为主,向他们这些武者,一生的成就也就如此了。
但书院学生却不同,国家拱他们学习,让他们晚十年甚至晚几十年上战场,为的是什么?为的自然是将来这些学生入伍可为将军、上将军,而不是只当士兵。”
陆远边说着,边卷起袖子,走到凝灵一境擂台边,冲着台上的大汉笑道:“嘿,那汉子,你身上的刀疤是怎么来的?”
“嗯?”
那北国汉子闻言看向陆远,见到是个十岁的少年郎,便咧嘴笑道:“想不到你个小娃娃还挺多事。”
他拿着大刀指着身上的刀疤:“这道,二十年前我十二岁,与北境的狼搏斗,狼群被我打散了,跑,我追不上,便拿刀捅了自己一刀,引狼而来。”
说时,他骄傲道。
男人身上的刀疤,那是骄傲。
“这道,是去年与祈天的北狮军于滨海关决战,被你们一个士兵所伤,当然,那一战我杀了五名凝灵境的祈天士兵,包括一名凝灵三境的伍长。”
北国大汉每说一句话,台下的学生气势便弱一分。
世家氏族培养的子弟不说。至少在书院中学习的学生、即便是嫡子弟,心中都是有报效国家,争取少年名的念头,家族在他们心中反而没有国家那么重。
因此这英雄,书院的学生都十分尊敬,相比之下,难免惭愧。
“哈哈。”
陆远心里也明白,但他脸皮尤其的厚,笑了起来,“拿刀捅自己,引狼群来攻自己,怕不是傻的。若引来的不是狼,而是其他凶兽,那今日站在这里的便不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