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满满的情意,竹君踏上了旅途,可爱的女孩在他背后目送着他离开,这还有什么能让人感觉到忧伤的事情呢?
前路很宽,山丘之间都相隔很远,只有一些杂七杂八的野树相互纠结在一起。
天色无法阻止地黑了下去,竹煌像是一个光球一样,照亮了竹君前方坎坷的路。
蓝草也很活跃,精神头比之受伤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一路上呱呱呱地叫个不停。
走过大道,就是一片山林,山林之后就是另一片景象。
竹君走的很随意,并没有说一定要走多远,淡淡的月光让这空阔的黑夜显得有点奢靡。
也许是他自己的心态变了,也许是月亮真的太大了,无论怎么说,银白色的光芒总是带着点点的思念。
可惜的是这满月在夜半时分却被一团没有分寸的黑云给遮住,一下子天和心都暗淡了下来。
风还是照常地呼啸,只是这一刻格外令人生厌,竹君皱起眉头,平视起远方的火点,这一刻却总是逃不开。
竹君低着头继续向前走,风萧萧兮,草叶、树枝和土灰在空中混杂,带着咻咻的声音闪过竹君的耳旁。
“阁下,出来一见吧!”
竹君站在原地,迎着风听着音。
只是响动的就只有咻咻之声,带着一点寒芒又在竹君的耳旁飞过。
竹君向着竹煌点了点头,一团金色的火焰瞬间变成一条火龙,将周围连成一圈,竹煌在其中咆哮。
一个黑影从火中跳了出来,一身的烧伤看上去吃了不少的亏。
身上带着浓烈的焦味,只有那蒙面的黑巾是完好的。
“你可算出来了,何必要如此难堪呢?”
话音在蒙面人的身后传开,竹君冷冷地看着前面的路,继续走着。
黑夜里那黑衣人跪倒在地上,捂着喉咙说不出话来,只是在这黑色的气氛下,也看不清到底是怎么了,连他慢慢的倒下也无人可知。
竹君甩了甩手,似乎有点嫌弃,虽然灵巧的手在火光下什么都没有。
那是一个刺客,现在是一个死人,竹君甚至猜到了他的归属,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弱。
也许对他目前的能力毫无了解,可能是他修行的太快。
大道总是会有极限,山林也不总是蜿蜒,走上陡坡,坡顶的那后面就是更加幽暗的山林之间。
竹君在陡坡下稍稍停息了一下,抬头看了看爬出来半边的月亮,笑了一下,才又走上陡坡。
林子里更黑了,还有着阵阵的鸟叫,竹煌飞在林子上方,这矮小的林子容不下它的火焰。
可是林子再小,也有着乌七八糟的鸟,鸟鸣带着幽光在林间闪烁,围着竹君在伺机而动。
可是竹君更快,在转第三圈的时候,它被一双蓝灰色的手给抓住了头,鸟喙和眼珠化为一起爆裂,毛发也化为乌有。
一声惨叫从林外传来,伴随着还有几声不好和稀碎的脚步。
蓝灰色覆盖完全身上下,澎湃的气势在挺拔的身姿上爆发,一个眨眼身形就带着光束消失不见。
“诸位,何必急着投胎呢?再聊会吧!”
站在六个灰袍人面前,竹君背对他们赏着月。
“今晚的月亮多好啊,可惜你们再也看不见。”
“那倒未必吧,小子,话说到这里,我们只能送你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