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动不安的一夜随着李昂将昏迷过去的图姆斯交到钢铁侠手中而落幕，这场混战中，手和会忍者阵亡，奥斯本的雇佣兵也被钢铁侠摁掉，看起来是损失最多的一方，只是中间，到底谁赢谁输没人知道了。港口的塔吊上，借助刚才烟雾和火光离开的李昂就这么站在那，吹着夜风，看着警察和国民自卫队接手着这片烂摊子。

昏迷的图姆斯也被钢铁侠搀扶了起来，也没有让警察过来接手，很显然，这次的事件给他提了个醒，这些背后拿图姆斯做实验的家伙能量很大，即使是警察部门也有他们的手脚。钢铁侠无法直接指出来，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带图姆斯回去复仇者大厦救治。

像是有所察觉一样，钢铁侠抬头看着高处的塔吊，但那里空空如也，扭头，看着那辆在火堆中燃烧的机车，略有所思。

“贾维斯，分析这辆机车的模型，调动钢铁军团，过来把这辆车带走，我需要分析这辆机车的技术。”

随着远在复仇者大厦调控一切的贾维斯控制着这段时间，托尼专门研发出来用来处理应急情况，还有疏散群众的无人机甲飞来，一个抱着图姆斯，一个扛起这辆被炸掉的追击者号机车，这场混战才算真正告一段落。

纽约市郊的地下防空洞，战斗结束的李昂也回到了这里，灯光依旧亮着，进行一番伪装的老美队就这么坐在那里，等着李昂归来。

“事情解决了。”

“嗯，人我交给钢铁侠去救治了，可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虽然很不想这样说，即使图姆斯是因为被控制，变成无自我意识的怪物犯下了杀戮，但这些责任，也需要他去承担，我只希望，让他得到一个公正的审判。”

退去变身形态，变回少年模样的李昂坐在那，也在那对这位帮助自己的老爷子说道。他相信这位老爷子有这样的能耐，而且，也是一个公正的好人。

“嗯？你让我有些惊讶，孩子，我以为你会跟我说，因为他是无辜的，希望我保他下来呢。”

听着李昂的一番说辞，老美队愣了一下，有些惊讶李昂这番说辞，未免太不像一个热血冲动年纪的少年会说出来的话了。

“他是无辜的没错，可他同样也犯下了杀戮，那一条条逝去的生命难道就因为他是无自我意识犯下的罪行就无视的话，未免对生命太过于不尊重了，人，不能由因去果！”

说到这里，李昂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这个问题，虽然是老美队问自己的，但何尝不是李昂在问自己呢。是，图姆斯的确杀了人，但也是在无自我意识的情况下，如果这次不是自己将其打回原形，让其没有被彻底侵蚀成野兽之前将其交到钢铁侠手上，而是彻底沦为只知杀戮的怪物时，自己是否还能这样去面对图姆斯？

答案是否定的，因为李昂的内心，他的正义感都不允许，如果图姆斯真的变成一只蝙蝠怪人，那么李昂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其灭杀，不让其背负上更多的罪孽，而自己，则是背上杀害一条生命的罪过，继续前进。虽然这样会让他无法去面对利兹，但这就是自己的选择。

同样，他在图姆斯还有救的时候，将其救下来，避免了这个最坏的结果，但图姆斯也要为自己所犯下的罪孽进行偿还。即使他是无辜的，他是一个可怜人，也一样，如果他选择拒绝，李昂一样会把他抓住，并且将其扭送给警察，这也是他的正义。

看着眼神清澈的李昂，老美队原本想说些什么，但却发觉自己没有什么能说的，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是啊，人不能由因去果，干的不赖，孩子，关于图姆斯，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今天，辛苦你了。”

“呀，您这么说我就怪不好意思了，毕竟我刚炸了你送我的车。”

被老美队这么一夸奖，反而是李昂不好意思了，刚才为了尽快搞定图姆斯，李昂直接引爆了自己那辆还没骑多久的追击者号机车。那辆黑科技满满的机车到自己手上连半个月都不到，就这么没了，要是让自己赔的话，倒还真是个大问题啊。自己过世父母给他留下的财产就那些，小富而已，跟这位老爷子所掌握的资源相比，差的不是一个等级。

“关于这点，我其实也挺好奇的，你都没看说明书，怎么知道自毁程序的？”

“这玩意还有说明书？”

一阵无言的尴尬在一老一少之间蔓延，沉默了好一会，老美队这才挥挥手让李昂先离开。而老美队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回想着李昂刚才说的话，人不能由因去果，是啊，这么简单的一个道理，自己当初怎么就不明白呢，如果当时的自己能够再理智一点，也许，现在，自己也不会重新经历这一条时间线了吧。

悠悠叹了口气，在老美队背后，成功与黑暗融为一体的尼克·弗瑞也走了出来，看着李昂离去的背影，还有自己长官这突然的惆怅，也有些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