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斜射进一扇斑驳的小窗,将烂漫的光辉洒在窗户里几个正在叙话人的身上。
“如果一个人要自杀,不外乎有两种原因。”杨欢回到客栈,站在小窗前,朝梅林老祖,剑南剑北三人说道,“要么是看破红尘与生活,在走投无路时逼迫自杀。另外一种原因是有人将他杀死,伪装成死者自杀。”
“以杨兄所意,假马良归属哪种更妥帖呢?”
杨欢一时搭不上剑北突然的话,转过身去掩饰着愁绪。瞅着窗台下那条人来人往的街道,心思如潮。沉思片刻,如忆起某种事情的那般,回头道:
“就一般的情况下而言,死者在走投无路,自杀身亡时,(我们抛去跳楼跳崖的场景,因为他是关在牢中。)会保持从容淡定的心态,死时会衣着干净,面无污垢。而假马良却是衣着肮脏不堪,额头上有一块碰痕。更奇怪的是,一位即将要自杀的人却吃光了一碗菜。”
“是否正是那些食物里下着毒?”
“不,”杨欢朝剑北摆手道,“食物经仵作检验根本没有毒。我想,可能是因为在毒死假马良之前,凶犯没有收到他的上司的命令,或者是他根本没想到他的上司要他毒死假马良。故,错过了在食物中放毒的机会。”
“那么,凶犯是府内人还是府外人?”
杨欢见剑南也着急地问了一句,随后笑道:“是知府的人。”
“照如此之说,假马良肯定认识这位人?”剑北又道。
“监狱周围无任何打斗的痕迹,也无任何人受伤。说明下毒之人对大牢非常熟悉,而且还有一定的官职。”
“是不是那位杨大人所为?”剑南惊问。
“呃,”杨欢一摆手,“没有证据我等皆不能枉然猜度。”杨欢笑道。
“杨公子如何判断是一位有官职的人?”老祖问道。
杨欢笑道:“地牢之中戒备森严,一个普通军校怎么能支开守监狱的军校?”
“这是乎不是绝对,一个普通的军校也可以谎报传令。”剑北道。
“这一点,只有从值班的军校口里掏出。”杨欢发觉剑北的话很有道理,笑道。
次日,杨欢来到府中。向几位正在搬移水缸的杂役打听杨大人去着何处?
“大人一早坐轿子去了巡抚大堂。”其中一位回道。
“你们为何移走这些水缸?大人走得慌忙吗?”
“杨大人吩咐,将这些水缸搬去后院。唔,”回话的杂役回忆片刻又道,“他走的是乎不慌忙,说是禀报这几次的婴儿案件。听说盗婴儿的凶手正是监狱那位畏罪自杀的凶犯。”
“你常日里是为捕快,应该比我们清楚些才对!”另外一名杂役调侃道。
几位杂役说完后,没再搭话,继续忙活。
杨欢猜到婴儿在最近时间里肯定不会被盗。于是眼前倏地一亮,松了很大的一口气。
来到地牢中,杨欢向军校打听案发之前的那天晚上是何人值守时,一些人开始躲躲闪闪。再三逼问下去,一位领头趴在地上颤音回道:
“那夜,我等睡过去了。醒来时,那位‘马良’已经死了。”
“为何酣睡?你等可知是坏着大事?”
杨欢这话刚出口,领头便磕头作揖道:
“我等从未贪睡过,那天夜里却不知怎的蒙了头?而且是所有值守的人全都睡蒙了。”
“我来问你,”杨欢正色道,“你等回忆一下,可吃着或喝着什么食物?是何人送进来?”
“唔,”领头的回忆了一下,回道,“是一位新来的半老婆子,她言起是厨房的烧饭婆,说是我等操守甚是辛苦,便给我等做了些着好酒好菜。”
杨欢来到厨房,那位半老婆子也不知去向。
来到知府大堂上,刚想坐着等杨大人回来。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结果:杨大人去巡抚大堂结了案,回来便回解雇自己这个雇佣兵。心里一惊,立即溜出了知府大堂,来到了鞍马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