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帝步入朱门之中,庆亲王呆若木鸡,一脸无奈。正抬步欲出时,背后响起了尖润的唤声:“王爷请留步!”
“哦,曹公公唤本王何事?”庆亲王转身回来,见是曹公公,理袍问道。
曹公公施礼回道:“杂家刚才朝堂所言乃是实情,王爷若生怀疑之心这便请去探魏大人患病之虚实。”
“本王家事繁杂,须得料理。再无来往之人,本王探之乃自讨无趣!”罢,庆亲王大步恰出金殿之后,摔手而去。
曹公公来到魏府,步入病榻之前。魏忠贤见他来到忙撑死起身,满脸挤笑道:“老夫已盼曹公公多时了!”到这里,对仆人厉声道,“尔等不醒规礼的奴才还不快给曹公公伺座?”
见他起床甚是辛苦,曹公公忙施礼道:“大人还是床上歇息的好,外面虽是艳阳高照,可偏隐中的寒气仍是外串,仍会毒侵入脑。”完,忙扶魏忠贤躺下。
“刚才在朝堂之上,庆亲王了魏大人一番歪话。幸好,皇上正烦金丹之事。将他抵了回去,还数落他一顿。”曹公公安慰一番魏忠贤后,又满脸讥笑道。
魏忠贤心里一惊,张大昏黄的老眼,撬开一张如丝瓜布的臭嘴片子忙问道:“那老畜生向皇帝奏我何事?”
“皇上问起大人今儿为何不进朝,杂家向皇帝起奏乃是大人患着重病。那老儿向皇帝奏言大人是患着心病。”
“哈哈哈”魏忠贤突然发出大笑之声,淡淡道,“知我者正是那老畜牲,老夫正患着心头之病。”
“大人心头之病怕是杨欢鼠儿吧?”
“嘿呀”魏忠贤一听杨欢的名字,摇着头,打了个冷颤。
曹公公瞅着魏忠贤,那张老脸已斑驳四起,鼠眼微张,心头像是传出一阵沉闷之音。“大人接下来该如何?”曹公公突然道。
“咳!”魏忠贤叹道,“如今不能再派兵出将,只能借武林人士之手用计除之。”
曹公公直起身来,在魏忠贤的床前踱了几步,陡然眼睛一亮,俯身即道:“杂家有一计谋,可将那鼠儿除之!”
魏忠贤一听,差点从床上崩了起来,如诈老尸般地坐起。忙问道:“公公有何高见?”
曹公公立刻道:“干脆向皇帝托出宝图被盗,在派大人心腹留下杨欢的伪证。恰那厮儿又逃离京都,这是畏罪潜逃的嫌疑。让皇帝下令四海捕捞。那时,杨欢厮儿便无缝隙可专,也立足之地。将他活活饿死或冻死于荒野之中!”
“哎呀!”魏忠贤坐不了,立即下床,套上彩袍。笑道:“公公真乃神人也!老夫感激不尽呐。”到这里,转着咕噜昏珠,细声问道:“可宝物殿盘点的时间未到,如何托出?”
曹公公忙凑身过去,低声道:“可派一心腹化着黑影在宝物殿串走一番便可。而后,将那心腹之人再除之。”
“咳呀!”魏忠贤拉着曹公公来到一张桌旁坐下,赞叹道:“公公不是神人乃仙人也!”
赞完之后朝仆人大喝道:“来人呐!”
进来一位仆人,磕头作揖一番后,问:“大人唤奴婢何事?”
魏忠贤拿出腰牌,吩咐道:“将那部九十八页金书取出来好生包装,派人送于公公宅上。”
曹公公忙施礼道:“杂家多谢大人抬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