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路跑了半晌转入一条路,不多时,瞧见前面有一座庵庙。房顶铺着厚厚的枯叶,院墙斑驳,大门紧闭。到了门前,抬头一望,乃是静心庵。楼兰止住了马,背着杨欢上前敲门。
一阵急促的门响之后,从门缝中探出一位面目清秀,粉劲长脖的尼来。
还没等问话,楼兰闯进门便大呼道:“救命啦,师傅们行行好,救命啦!”话音刚落,从大堂上缓缓走出一位身着青袍的微胖老尼姑来。步入楼兰近前,扬起柔黄的圆脸把杨欢一瞅,忙呼道:“快快送入后堂!”完话后,又吩咐刚才那位尼姑去门外把风。
进入后堂,为杨欢洗了脸,撒上止血粉后,老尼姑愤怒道:“这只镖乃何人所为?此人心地甚毒,要么让人死,要么让人生,这半死不活的怎能收场?”
楼兰掩面道:“乃一流寇所为,看神态举止像刮头的女真人。”
“咳,”老尼姑为杨欢盖好被子,叹道,“公子听闻起过吗?那些女真妖人刮光了头,留着一根能翘能飞的辫子。作战甚是野蛮,逢人便吃,从高丽绕道入着汉地。近日,有位路过老道熹宗那白面生和魏阉贼命不过明年,这大明之朝已是白蚁之巢!”
“这位公子性命如何?”楼兰见杨欢气若游丝,忙转话题问道。
老尼姑埋头细视陷入脖子上的金镖,摇头道:“血已止住,性命暂无忧。只是,这支镖正陷脖子之中,拖上几日,恐会崩血而亡。当今下能取出这只镖的只有两人。可惜,听闻最近之人已经归了。”
“最近之人是何人?”楼兰急道。
“白衣圣手乌子墨。”
“另外一人乃何人?”
“乃数百里之外的半步郎织黑裘。”
“为何唤名为半步郎织?”楼兰问道。
“此人住在黄花溪的一片庄园郑他生残疾,外出诊治皆是坐轿,落下地来最多行走半步,超一步便会倒地不起。故,唤此诨名儿。”
楼兰沉思片刻,从身上摸出两锭黄金塞于老尼手郑颤音道:“此人乃热血男儿,为捉女真妖人受此重伤。望师傅将他好生调养,我这便去请那半步郎织。”
“这位公子,”老尼叹道,“这遥路远只怕是来不及。再,那郎中更不好请。”
“望杨,”楼兰记起杨欢正通缉,忙转口道,“望杨大桶能挺到我回来!”完,泪眼朦胧上马飞奔而去。
楼兰离去,那位尼姑见门外一片谧静。合上门,进入后院,柔声道:“师傅,门外皆无生熟之人来往。弟子将门合上,来后院添加帮手。”
“慧月,”老尼概然道,“这位公子面色污青,身子骨甚是好冷。去楼上抱些棉被,床前生上碳火。每日用药泡身一次,洗面三次。切记污脏灰埃进入伤口。那位公子留下两锭黄金作为将养之品。要好生调理被女真妖人所赡热血男儿!为师将此重担托付于你,是你每日必作之课。”
“师傅!”慧月瞅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杨欢,羞道,“这位可是男儿身,弟子,”
慧月话未完,老尼姑抢道:“我等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以止于至善为心得。把自己幻成郎中便可!”
“弟子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