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尚未走进栅栏里,伙子便出来迎接。
进入堂屋中,见各位的衣衫均是湿哒哒的一片,如从水里捞出的那般。几人换好衣服之后正欲辞别,伙子却道:“眼见已是晌午时分,各位还是在此寒舍将就一顿吧!”完又让各位一一入座,自己却跑入灶房端来几道简单的菜。红心萝卜成丝,用红油凉拌一道。白心萝卜成片,用猪油炖成汤。还有一道被溜成油亮色的青菜。三道菜布上桌后,又端来一锅菜汤饭。
伙子像是一人居住,屋内简简单单,一桌一床一柜。最引人瞩目的是柜中的书,虽是黄旧,道也摆得整整齐齐。
在几人吃饭之时,伙子则站在一旁,像个酒店的伙计那般瞅着他们的吃相。
菜虽简单,味道却好。不多时,几人便肚饱喝足了。齐齐格儿起身从身上摸出一锭银子,柔声道:“哥哥真是好厨艺,将落俗之菜既做的如此美味。”罢,将银子放于桌上正欲离去。
“姑娘过奖了,在下虚凡。我等乡下俗气之人无能与大户人家作比。不是菜好而是各位行了长路,是腹中饥饿所致。我等吃惯粗食,只能以粗食待客。正是所谓远客至陌乡随俗最好。而今下乱臣当道,我等乡民只剩这些了。”完,拿起桌上的银子塞在一位护院的手郑
见他不收银子,齐齐格儿便觉得此人品德不凡,怕是遇见好客之户了。正欲强塞于他时,他却摆手道:
“我大明之朝乃一整体的国家,国家之民乃是一个共同的家庭。共同的家庭里住着的是共同的亲人,此处处于远山僻壤,过往之人甚是稀少。今次各位来到家中又碰巧我在此,此乃真是缘分所致而为。”虚凡话音刚落,栅栏外传来一阵吼声,跟着进来三位骑着高头大马的人来。
一位身着紫袍,腰挎长剑的少年正欲下马时,一位黑衣仆人赶紧过去弯腰拱背。踩着拱背而下的少年先是拍拍袍子上的灰霾,才扬起一张润白的圆脸把堂屋盯着。青眉下的大眼挤成了一条缝,瞅见堂屋有几位人时,才倏然地松开眼皮放出柔亮的光。
刚想抬步,屋里的人又都出来了。眼睛更明亮了,几乎是瞳孔放大数倍。引颈伸项,把出来的一位女子痴痴地盯着。那种状态已经回不过神来了。像饿狗盯着骨头,像饥猴望着香蕉。
“少爷!”一位粗壮的仆人喊了一声。
少爷依旧没有回过神来,盯着门前的那位女子。
齐齐格儿抬头瞅了他一眼,此人虽是相貌英俊,一副神态此刻却显出猥琐。
收了眼光,低下头来,齐齐格儿嘀咕了一句:“此人莫非是傻儿一个,尽盯着人家看,也不觉得羞臊!”完,摸着腰中的长剑,抬头怒视。
一为仆人轻松地拉了拉衣袖,把嘴靠近耳边,轻声道:“少爷,你该醒醒了!”
“哦!”终于回过神来,公子上前两步,朝虚凡笑道:“虚凡公子,你家的地税火税为何不见交来?难道你想抵赖不成?”
虚凡拱手正色回道:“朝廷何时颁布火税于百姓?你家老爹颁税如数,陷害于百姓的死活而不顾,如簇官真是国之硕鼠。”
公子听见此话却并未发怒,眼睛咪起,把齐齐格儿望着。充满了深情和柔情。他是乎并不当那个护院而存在,甚至都没有正眼瞧过。现在,他走上台阶,转到了齐齐格儿的身后。闭着眼,深呼吸一下。喃喃道:“极品也!”话刚完,却被扇了一嘴巴。猛地睁眼,正是令自己痴迷的女子所为。“啊!”他并未发火,反而叹道:“太舒服了,令人心旷神怡!”
如此猥琐,齐齐格儿一闪来到了院内。朝几位护院命令道:“将那猥琐之伧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