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分,贞子老道正卧于石洞中之中酣睡。突然一位道童进来禀报:“师父,庐州有人来禀话。”
贞子老道缓缓起身,揉着惺忪的睡眼,慢腾腾地来到洞道处。抬眼一望,见来者身着粗布素衣,一副乡民的打扮。浑身污脏,散发一股刺鼻的酸臭之味。左手缠着布条,右腿竖梆着一根方木条。最特别的是身后背着一把长剑,以此猜度,应该是位习武之人。
“你是何人?为何到了簇?找本道有何事?”一番惊诧之后,贞子老道坐了下来。
来者“扑通”一声单腿跪地,抽抽噎噎道:“尊师父,我等赴庐州之人已全遭杨欢毒手了。木贞大师父他,他已经归仙哪!”
贞子老道一听差点蹦了起来,定睛细视才看请是八卦剑阵的其中一位弟子。再看打扮方知可能是此人遭遇过什么。以他现在一,算是明白了,师兄已经被杨欢杀了。目前,眼下只剩下这么一个逃兵了。
木贞子的悲痛伤感之心即刻挂在脸上,不过,心里特别舒坦。常日里师兄脾气甚臭,架子太大。数落自己同那些道童徒儿不分差别。好了,老鬼终于死了。现在,此洞唯我独尊呐!
把那位弟子安排下去以后,贞子老道从从容容地走向师兄往日就坐的大椅上。屁股一落座,顿时觉得自己高大了起来。当即吩咐洞内弟子聚集议事。
不多时,已经陆陆续续到位。弟子们正惊诧三更半夜议事,可能又是外出挖宝的苦差事时,突然被贞子老道的咳嗽声把思绪凝聚了起来。
贞子老道理理灰袍,将面孔摆正,眼睛放大,即刻露出一种严肃之相。“此时,”他沉沉地道,“本师宣告各弟子们一个不好的消息,我家师兄你们的大师傅已经在庐州惨遭毒手。虽是已作羽化,却为我等圣主的事业步下了前程。我等不必悲痛,该以化伤感为力量。从即日起,未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作主在外惹事生非。”
正宣告到此,又突然进来一位道。慌慌张张穿堂而过,来到贞子跟前一施礼,轻声道:“师父在上,杨欢等人已经回到凤阳。昨日里正四处查看我等挖过的那些洞穴。”
贞子老道沉思片刻,命令道:“从明日起众位不得出洞,等候我的安排。”话落后,当即遣散弟子,独自在洞中徘徊起来。
虽是得了大位,可眼下该如何是好?此洞虽隐蔽,可生存的环境实在太差。粮食不足水源短缺,吃喝拉撒全在洞内。不仅恶臭难忍,湿气更是甚重。想到这里便埋冤师兄为何临时选在此洞安生。
“完啦完啦!我等人皆会送命于此!”
正呜呼之际,突然出来一名弟子。
“你为何不去歇息来簇作甚?”
“刚才回来的师兄周身疼痛的厉害,此刻正吆喝着呢。洞中无药可医,正在那里吵着归乡。弟子们皆无法酣睡。”话的弟子身材显瘦,在蒙红的灯火下,脸色紧绷着。
贞子老道让他伸耳过来,轻声道:“现正缺米粮,你等若想保命即刻将他除之,趁肉正鲜,炖酥烂了加些调料分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