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绝先生立在屋中显出一副泰然的样子。公英儿怕先生生怒急匆匆地赶忙捧来了滚茶。
“既是逃去了,那帮往后的生死也同先生无关了,公英儿倒觉得是给先生减了负担。免得整日里侍候这侍候那的,又不是亲朋好友何必多那一份牵挂?”公英儿劝完坐在一旁等先生的话。
东绝先生保持着原有的状态,像是听又像是没听。好半才陪公英儿坐下,望了她一眼,是一种无奈的眼光。又摇摇头,微微叹道:“哎!都年老生杂心,俺怎么一下就单纯了呢?试着想,除杨欢之外还有哪个知道武僧们在此处呢?”
“公英儿既劝不了先生这便歇息去了。先生自个儿摸索吧,待摸索透了自家寻去!”完,公英儿沉着脸进里屋去了。
见她生了气东绝赶紧撵进来巴结,笑道:“好!好!不提那些杂事了。”正要继续讨心话时忽听门外传来叩门声。走出来一瞧原来是北绝先生立在门外。
东绝一惊一懵地把北绝请了进去,陪坐一旁试问道:“原来北先生知道俺的住处了,这之前是否连同其他人都知道?譬如那三绝老儿。”
“呵呵!”北绝微微一笑,轻言道:“化雪便是化雪,又不是与那三者连体,这话先生问得蹊跷了。”
“那,”东绝突望茶杯忙生心倒茶,其间道:“北先生突然造访倒是何事呢?”
“为了清晨的那番蹊跷,先生突然召唤我等四老儿助杨欢出寨。那时紧忙却无暇问及这其中的原因。”
“噢!”东绝一仰头,道:“那娃娃失手打死了异国特使,俺怕往后会生兵灾便劝他去追赶凶手去了。”
“孤身前往怕是凶多吉少!”
“无须担心!”东绝摆手道,“数日后自会归来,这其中奥妙自有定数,那时北先生自会明白。”
东绝先生此时因武僧们的消失正烦恼在心,公英儿又在里屋生闷气。想对北绝草草聊话后盼他离去,北绝不知情况却又继续问起话来,虽是语气柔和却惹来东绝的烦躁。
“呵呵!”北绝依旧一笑又问了杂事,“先生想必同那娃娃不是一时的交情了吧?”
东绝瞟了一眼,懒懒地道:“北先生莫不是对那令物依然牵挂便跑到俺处探听消息来了?”
北绝见他答话时的懒样便觉得再问下去也是枉然。斜瞅里屋有暗淡之光,即明白是耽误了人家的歇息。于是客气一句便辞别而去了。
别了东绝处又往寨南来,虽是深夜可先生行走依然大步。一路走去倒也无人问来也无人阻拦。到了寨南的边上望见一人立于黑夜中,白糊糊的人影倒是有些眼熟。近身一观才是中绝在此断了自己的道。
北先生刚才正觉无聊,偶遇中绝断道想必那枯老儿是心生了斗心,又要同自己玩耍一番。正要开口过去试问时中绝突然出了一句震怒的话:“北老鬼深夜造访东绝处莫不是还念叨着那令物了?”
“令物?”北绝苦笑道,“枯老儿跟踪于我倒是令人觉得蹊跷了,若不寻人作斗定是图谋不轨才深夜断了人家的道。”
此时,中绝突然凑拢了身子低声道:“北老鬼在东绝处可曾看见那帮从少林而来的武僧了?”
“东绝处有武僧们?”北绝惊问道,“如此来东绝老鬼暗藏武僧是有吞宝图之意了?”
“那老鬼道貌岸然使出计谋把杨欢离了去,那娃娃却不知出了北道依旧又是伏兵。”
“呵呵……”北绝突然发笑,后摆手道:“经将军令事件后我已落下心来准备闲居了,管他啥宝啥物都跟我无干。”完北绝提步走了。
中绝把身子一挪拦身又道:“东绝装了好人骗去了将军令,抛出了一件雪狼虎的皮去诱惑住西绝秃驴。眼下又将得那半张藏宝图,我等还顾交情听他号召。呸!老不死的!”
中绝刚骂完突然心生一事,自言道:“奇怪了!刚才去东老鬼时怎不见了他家的黑獒?”
此话一出,二人猜到那黑獒定是遭殃了。再一碰头商议中绝诱东绝出去作斗,北绝进屋探究竟。
北绝与中绝虽然密谋要对东绝住处查查一番,可东绝先生自北绝离开后也没有闲着。尤其公英儿精明的厉害,几番推敲便猜透了北绝深夜造访的意图。
二人打扫干净了武僧们原住的房间,又藏好所用的物品碗盏。挪来单人家私摆好后才佯装睡去。
北绝,中绝二人临房先听了动静,后中绝上房把东绝先生引出去作斗了。公英儿自是聪敏跑出去作劝。
北绝悄悄进了屋,查看一番不见中绝言的武僧们时心便生了怒,以为自家被一向好坏不分的中绝老儿给戏耍了。气愤地出了屋,暗暗朝正斗的二位“呸”了一声后便悄然离去了。
公英儿把北绝离去时的影儿偷看的分明,朝中绝使了暗号后便进屋数起了私房钱。
东绝见计成功便不再与中绝作斗,飘落地面便进屋歇息去了。
中绝又要再引时突然见人家关了门,又灭疗火,也就只有去寻北绝探听刚才的那番查查的情况。
几番寻找也未见北绝之影,直到明生了困意才止步作休。
花有姿态万千,人有各自喜欢。
加木管家领着西绝在藏皮货的地方用手刨着雪地,换了无数的地儿终不见影儿了。
西圣暴露了脾气将加木管家痛打了一番后依旧将他悬挂于一高树的长枝上。
美言骗尽,谎话完加木管家也没能唤动枯坐一旁的西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