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悟后才缓缓哭来,诉道:“刚才先生过了拳脚之瘾既把俺给落下不管了。俺命苦,这便离开先生自行流浪去,过那开先的日子。”
听她要离去东绝又是巴结又是道歉,打了保证往后不在动那拳脚,一生尽陪其左右,只管到老。
公英儿得到了保证后才慢慢依了先生,瞅瞅房间堪为破烂又起身忙着收拾。先生一旁帮忙又不停地叨叨刚才真不该动拳脚,废了众多家当。
……
楼兰断雨等人逃离了东绝处又直奔西门,半道上正遇图里恩领着寨兵门转反回来。
一阵作斗后只有从南门硬闯了出去。一行人逃去了二三十里见无追兵时才在一片雪地中歇息了下来。望望周围,除了白雪之外只有头顶的高空。
“该如何是好?还有众多僧人没有救出,而今,寨内已经严防。仅凭自己之功又怎能救出其他僧人呢?”
一烦心,索性在雪地里仰了起来。
杨风亭过来怒道:“是贪凉吗?何不连袍子也扒了去,图个干净岂不更好?”
歇息中有僧人闹肚饿,楼兰一听真想叫娘。
一伙人熬着饥饿到了晚上时又寻不睡窝,分别飞身跃墙偷偷进寨。借着雪光潜伏在一寨民的家中,好话尽,银子使完才得了一歇息之地。
到了半夜,楼兰瞒着众位悄悄出屋,如幽灵般地窜到图里恩的寨府上。这里一片通亮,门子同巡逻厮门正偷地儿熟睡。溜进了大厅乱窜到了一间屋。这里很暗淡,能瞅见一些箱柜。撬开一摸尽是些乱七八糟的首饰珠宝。正揣兜里时突来响声,在聆听中分辨到是人起夜又奔走的声音。随那声音瞅去望见一位身着花薄纱袍的女子,她进了不远处的一间茅房。趁这当儿间楼兰断雨多揣了些,临走时不心碰撞了花瓶。响声清脆打破了寨府的宁静。
那姑娘倘似从慌乱中跑了出来,进了屋,用被子掩住了头躲了起来。
“三夫人!”几位巡逻厮提着灯笼冒在门口问道,“可是你屋子的破瓶声?莫不是飞贼进了屋?”
女子生了一些胆,穿衣正要起身开门让巡逻厮们来查。这时,楼兰身子一窜用扇抵住她咽喉,示意不可行动。
那女子猛地一呆,瞬间又灵活了过来,回道:“哪里是飞贼,是俺起夜不心碰碎了花瓶。明儿收拾吧,今儿正困哩!”
“那就好!”巡逻厮们离去了,直到不见灯笼光影时楼兰才放开那女子。此时,再一闪目才见她衣衫不整,玉体暴露。女子见楼兰断雨生的俊秀顿时一脸羞愧,浑身火烫。以娇羞之态故意贴着楼兰的身躯。
传来的柔软细腻之情仿佛快要把人融化,当触摸到了鼓囊囊的怀揣之物时猛地想起了正事。
“簇虽好却也不能久留!”
落了床,传情一眼后便匆匆地消失在门外的院落了。
女子陡生落魄,如双手抓着心爱之物莫名奇怪的消失了。苦笑一下,闷头便睡。次日早晨在梳妆时才发现箱柜中的首饰珠宝被盗去许多。
“人都是盗贼窃财又窃色,可那不窃色的贼怎就不贪婪自个的光滑之身呢?”
对镜细观,自己面容虽抵不得风华绝代,但也不差花容月貌之色。打扮妥当才唤进下人打扫了昨晚的碎瓶渣子,并令不得将如此微事儿乱言。打赏了银子,待下人离去后自个才光鲜鲜地来到大厅。
图里恩正在中堂上吃早饭,丫鬟伺候着茶水和点心。男仆们垂手立在门处,随时准备着吩咐。
“三夫人早安!”
女子一点头又瞅了一眼图里恩,来到中堂坐下,温柔道:“老爷昨晚怎就不来妾身的房间,一晚都受猫鼠的惊扰,早上起来连花瓶也被窜碎了一只。”
“哪里是不来你的房间。”图里恩一抹嘴道,“昨日寨里生了大乱,捉凶贼不成反倒是吃了些眼前亏。损兵折将不夜里还挨了东绝先生的批评,心情辛苦便吃了几杯酒,在正堂上睡过去了!”
三夫人不参合政事兵事,无心再问下来之事。草草吃了些点心后轻抬碎步往后花园去了。
冰状各异,黄坝雪深。绕圆徘徊数次,思索仍旧深深。
“昨晚碰触的那一俊秀男子总在脑海环绕,那瞬间的快意如复了恩仇般地存在。”
寒鸟轻鸣,雪风微吹,冷冷的身子倘似被热血沸腾了。像个疯子似的那般哭了又笑,笑了又哭,把一旁的丫鬟看的傻愣愣的了。
一丫鬟忙去报灾,当图里恩的面三夫人在后花园生了疯病。
图里恩以为是玩笑,却量丫鬟也不敢如此造谣。撵到花园亲见到三夫人时正是那种疯疯癫癫之态。
半时辰后郎中断出三夫人是受了夜里猫鼠惊扰后又叠加了寒冷攻心。
“这是疯病!”
此后,数日不见好转,用尽大医良方均是如此。一日夜里图里恩命下人们将三夫人拉于街上弃了。
来也怪,虽是苦身女子,期盼楼兰出现的心情时又觉不是苦身女子了。
楼兰断雨窃了首饰珠宝,花了大钱租间地下屋。白日里成团睡觉,夜里巡查四绝。一晃过去大半月依旧不见踪影。寨子严防死守,已达到三步一兵五步一哨。
如此形势,地下屋已生了臭气。
这日夜里,杨风亭同郑男筠出去后再也没有归来。
楼兰断雨在南门外的二三十里处瞅见了一顶用荒草枯枝搭成的屋。抬腿要进去坐坐时被杨风亭撵了出来。
“你这厮儿脸不害臊,让我等姑娘家同阳和尚挤在一起。我亲眼所见一位僧饶僧袍上染了一层浆糊般的汁。”
楼兰笑道:“亭儿所言有秽,人家是僧人,早已看透五情六绝了。”
“僧人不是男子么?没有那物种么?”
……
二人越吵越远,屋中的郑男筠趁这当儿间找一地儿隐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