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绝撵来使出猛功,几个招儿把两绝斗落了,瘫在地上望人讨饶。
慧明在两绝身上各闪一指,废去武功。
“阿弥陀佛!多谢先生相助!”
中绝微微一笑后抬手指着不远处的一团黑物,道:“那窑房处,有来之不易的惊喜”
一道往那窑房,一路踏雪无痕。行到半途中绝已察觉出了异样。似猫移之影,团团散散正在前方。与慧明等人暗猜一番后肯定那帮人是冲窑房而往的。紧随其后,无意中窥到了图里恩。
眼下,窑房正竖跟前,图里恩领兵一散便开始圆圈似的围住了。
“房内的,”图里恩立张嘴喊话,刚出口时围兵里一阵骚乱。窜到乱处一观乃是几位正使棍棒的光头僧人们。长棍使得如开花散叶,抱团时又似瀑布倾泻。寨兵们被打得抱头鼠窜,哭喊连。
图里恩把长铁棍一挥令身后的护汉们迎阵而上。
一阵打斗后,围窑的人圈渐散。图里恩欲亲身使棍时猛然跟前窜出来一团白影。接招时才看清是害儿的那位白面公子。
几闪几闪,图里恩便已招架不住。楼兰那轻巧地扇儿在格挡自己沉重的铁棍时,倘似挑着一根灯草那般似的轻巧。心里一慌便生出了逃去的念头。
“该死的北绝害死图了!”
图里恩使出浑身解数打了连招,待楼兰一一解化时猛地混入乱军中逃去了。正庆幸时,抬腿间被隐在暗处的慧明们抓个正着。挣扎间是哭丧着求饶,又依了中绝停息了打斗。让寨兵们退去百米之外收拾兵器,等候安排。
突生的变化让楼兰一懵,见围兵退去也就收扇四观。隐隐中,见一白袍先生正信步走来。后面跟着几位光头僧人,其中一位正困着图里恩。
“中绝老头?”楼兰一惊,忙掏扇备战。
又见老头面容和善并无怒意,武僧们跟着的也好。
慧能望见慧明忙迎上前去,问明后才知详细。楼兰旁听到中绝制服了南辰北星后前来窑房布救时赶忙施礼:“先生明似清水,为何平日里却显那层浑浊?”
“哈哈哈……”中绝先生朗朗一笑,“清则蒙虾浑则摸鱼,虾鱼之间自然贪大。”
把先生请进窑房,又唤出杨风亭来拜。
前因后果,道明原因才知老先生身在万枯骨心在万民间。朝忧下事晚愁大明患。
接谈中各露忧愁,往后研究时被图里恩的叫唤唤醒到了现实。
再观僧人们,一个不少,都在那儿互攀话儿。慧能摸摸衣袖,过来问道:“困了一个整冬,望生个智法趁此今晚出北门去。”
楼兰断雨望过众僧的焦急后默认赞同,心却无奈。厉害的乃是北道上的千千百百的伏兵,虽有中绝在,但终究年岁已高。往日里是五绝联手杨欢才侥幸突围,现在去拼无非是枉送人命。
中绝先生呢?他面色平和,心生平常,以悠闲之势坐在一边。
“老先生怕是已经想出法子了?”见先生这幅神态慧能忙道。
“静等佳音,不出明日自露曙光。清楚的,以各位之功均能听见数里外的隆隆之音,此音由远渐近,乃杨欢兵至。”
众位一听忙都竖耳尖听,正如先生所言,隆隆之音正缓缓滚来。
又唤来图里恩,对他厉声道:“你这厮听了,属下兵力不得擅自行动。寨外屠贼时不得开门献寨,令人撒火水于墙外。兵临寨下再以火箭发射,并备滚石圆木于墙上。如若不依,立即千刀万剐!”
“是!是!……”
图里恩迎声忙应,唤来几位领兵安排了下去。而后,一边献殷勤一边讨饶。为性命和家眷愿成后献出寨府钱粮以供戡乱之用。
窑外夜寒逼人却在忙忙碌碌,窑内温暖舒适又轻轻闲希
听闻有战争即发,灯火联排的潼关寨瞬时间嘈杂了起来。各房各屋正接二连三地吹灯灭光。酒店民房,寨民客商都背包揣物地往隐处奔逃。尽管安民告示劝慰慌乱,为了不死于非命,半个时辰不到的功夫寨子已经开始暗淡无光。
半夜十分,沉寂下来的寨子宛如荒山盖着白雪,在夜里显得苍亮亮的。狗跳猫窜当作似山里的虫子。夜旗飘飘,当作被风卷的薄瀑。就这样,把沉寂延续到了凌晨又才开始喧嚣。
寨兵们虽明白图里恩被控,虽有心救主却无力回,只得遵了命令严守城防。内外勾结乃是图里恩之私事,也是头次听闻几里之外藏有伏兵。次将下兵自然同心抵抗外来之担
金将尔泰居在地下深处,按理那隆隆之音更加明辩。只因同副首们饮酒过度而醉于床上。
哨兵隐于暗处,以观平处为首,犄角之势又便于瞌睡,以密集探哨为由均生了松紧。即便听闻隆隆之音,言谈中又都以为是远方地动,均不上报。内紧外松,死防寨内,忽视北道之外。直至零辰,待杨欢领兵布围后均在梦游。
曙阳初生,曙光撒雪,北道面的哨兵在阳光刺眼时才望见了层层叠叠的兵马竖在了面前。
慌去上报,尔泰朦胧落床,昏头昏脑地领兵来战,数次均突围不出又死伤过半。徒北门又不能进寨,攻墙时遇火焰弥漫,滚石盖。
孤苦无援时明军踏马又来,剩寥寥无几时寨内又出兵。
直至晌午时分全军覆灭。
听到捷报寨民们纷纷冒出,夹道欢迎,米粮酒水慷慨相送。闹了半晌明军们却不入寨,均在雪地里掩埋尸体后就地扎营。
又过了半晌才望见一匹亮红似血的宝马儿驼着一位身着粗袍,头戴斗笠的公子从北门处冒了出来。接着跟进来的是一位跨马的白袍将军。
楼兰断雨,中绝枯力同少林十三僧们等人见了二人连忙迎了上去。
道明前因后果,述完大事事后众人商议往泰山绕道通宁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