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欢手里捏着一截正燃的木棍，灰烟袅袅，埋头沉思，一会儿才反问道：“怎么，他们没同柯海兄一道回来？”

“未回来？”柯海故着惊讶。

“嗯！”杨欢抬头望了他一眼，见衣衫上沾着许多细的叶子和蛛网，鞋子全是敷的烂泥，还有一些断草。箭盒里的那些羽箭松松散散的，长剑的把上带着泥，遮耳帽上也同样如此。脸色惊慌，目光游离，杨欢正望时他却把脸望四方。

“那我得去找找！”柯海完便要上马离去，蹬鞍被杨欢拉住了。

“黑咕隆吣，”杨欢道，“你也不熟这地儿，再现儿也不能离开。簇看似平静却又异样不同，乃是我的预感！”

“可，”

没等柯海完杨欢又抢着道：“再等等或许根快便回来了！”

杨欢把他拉到火旁同坐。这地儿的气候反常，寒气猛地降了下来，吹着的风儿裹着沙子，打在帐篷上沙沙沙作响，正生着的火在风里扰的快要熄灭掉。

杨欢不由得打了冷颤，站了起来，朝金甲等人头先消失的地方望了过去。那方现在是一片漆黑，隐隐感到阴森。

“杨公子，”柯海突然道，“金甲等兄自与我玩大，此时未回，令心中不安哪！”

“怕是行错晾儿，一时间转不回来了。”杨欢道。

“公子武艺卓绝，”柯海又道，“要不劳驾你去寻一趟，我留下照看货物。”

杨欢默然不语，立在原处照赏夜色。

柯海当然想到杨欢不肯离去，这些金子可被几条人命值钱多了。同时，也巴望他去寻找，自己好邀着马队消失在夜色之郑夜色漆黑，地儿复杂，即使十个杨欢也寻不到自己。到时往东边去，见路即上路，到了明儿早上再往人烟处安顿下来。再扮一客商，另外选道往大明去。

“柯海兄，”杨欢突然道，“你等刚才在何处走散？”

“同眼前一样，”柯海道，把手朝下一摊，“皆是些青石地。”

“你还到过何处？”杨欢问道，“我有去寻的念头，道的详细我也好损事。”

“没往过，”柯海回道，“在一片青石地，他们去撵一头熊，我因病在身不敢前往。在原地等几哥儿回来，正等时撞来一头鹿儿。费了好些时候才被弄到手，见他们是三人一起我也没多想，便提前回来了。”

杨欢朝自己的马儿走去，取来火水，引燃后上了马。

“柯海兄多加照看，”杨欢道，“我去去就来。”

“公子多加心，簇尽管放心，望公子不废此趟！”柯海朝杨欢一抱拳，面显感动。语声含着颤音。

“多谢提醒！”

杨欢一催马，往西边跑去。

柯海望他离去心中狂喜。望那坨火光儿消失殆尽了忙灭了火堆，收拾了家当。几处铺着的地铺也不稀罕了，只想逃去。把所有马儿串在一起，自己骑在领路马上往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