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议论，无论是回忆，无论是言前言后海多话都像言不尽道不完。时间已经来到了深夜，这里的更夫已经敲到邻四遍。

酒席撤了又换，茶水也不断地新冲，众人均要立杨欢为主。三个在绰高望重的老头换着下跪，甚至把已故的旧主搬出来打比方，作比喻，无论是用何种方式杨欢都不答应。

再观三位老头，穷尽了思想，用尽了办法。在一旁垂着脑袋，你瞅着我，我也瞅着你。

厅内一片通亮，火水的味道正越来越浓，充斥的让人有些犯晕作呕。一些妇人和孩开始离开，渐渐地其他犯困的人与杨欢告辞也回去歇息了。留下来的都是年老的，在这儿有威严和管事的长者。厅内的，那些没被离开的人带走的武器码在一起，几个年轻的公子正在那儿忙着整顿。

杨欢忽然记起来外面的马队和那些装在箱子里的黄金，虽身在簇，也可以第二个家庭。若他此时愿在簇，这便是他的新家，还能成为这里的君王。但是他没有，无论怎么都打消了那种想头。

起身来到洞外，一切都好，马儿们已被喂饱了，精神头正十足，倘似能随时提蹄赶路，狠跑的劲儿绝不会让主人失望。那些沉重的箱子被搽得干干净净，包边的铁皮在灯下正泛晶晶亮的光芒。杨欢远了一口，封条和金锁都一切完好，和在斯金镇一样。

他坐了上去，又把眼前这一切看着，这里的人们曾经在朝唐共事，为国家，为人民努力着。现在呢，在这里偷生，过着不见光芒的日子。还有父亲和母亲，若果当然他们也逃走，不定现在还活着，能在这里见到他们。想过了又想，还有齐齐格儿，她已经怀上了自己的骨肉。可眼下呢，又被自己撂在了斯金镇。一次次地把她撂下，她怎么就没有生恨呢？真是一个好婆姨，受过文化教育能识大体，跟自己一样，知道舍家为大家。

“若是往大明要回了正身，”他对自己，“再也不离开她了，给姑娘们找个好人家，自己种粮栽菜该有多好啊！”

他在外头想着，差的美的一片片浮想联翩三个老头在里头想着，唉声叹气，抱怨不完。

“我，”杨老头道，“这少主公还真是固执的紧，难道他就不想为老主公报仇？”

“咳，”李老头叹道，“你没听他言吗？他是想回归正身住在大明的土地上，晒那里的太阳望那儿的月亮。”

“嗯！”宋老头道，摸着胡须，“其实我等也是如茨想法，谁愿呆在此处，可大明正逮我等。实属无奈嘛！”

……

杨老头让两个老头摆了去，自己起身在厅中迈起步来。忽然听见又敲更了。此处虽可五脏俱全，该有的还是樱有打更的，有站门的、有钱庄、有市场、大杂事都来厅中议论。谁该奖赏，谁该受罚均从这厅中写纸画押。有几间牢房，是挖壁形成的洞。但至今没有长期关押过任何人，这里的人都是有骨之人，都不干丢脸扫面的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