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前的一个夜里,范文程领兵缘路出尽了阿济格布下的伏兵,到达了斯金镇。
陈知节与多恶不明原因,以为是走漏了消息,以为是阿济格派兵临了镇。二人一面派兵抵挡,多恶也赶紧去请皇太极离开。然而,派出去的军校们却很快地败回来了。还迎面走来了一位骑马的斯文的将军,身旁的几位副将也是威风凛凛,盛气凌人。
二人在指挥台连忙行礼,他们没有见过范文程。
“请问你们那位大坐斯金镇?”范文程道,眼瞅着二位,“八阿哥殿下可是在此?”
陈知节对范文程一笑,其实是把对方防备着,以此来缓解紧张的氛围。
“此处话不便,还请将军们去府上谈。”他道。
来人不露身份,陈知节和多恶不明原因,当然没有急时相告。因为二人原来是阿济格的人,到底给对方言哪一方面的话得把来饶身份弄清楚,并派人去密禀皇太极殿下,得心注意连着那几个汉人一起,如果杀了起来,请他们尽快突围。有一条道,那条走私黄金的路可走,那些道洞可以保全他们的生命。
他们首先把将军请进了府,分散落坐后,自己在一旁陪着。到了不得已时把这位斯文将军挟持在手,来缓保八阿哥殿下的性命。
范文程显得十分焦急,但他是一个斯文人,万事不急,爱弄个明白,像郎中对病人一样,才下药对症。镇子已经派兵给围住了,任何人休想逃出去。眼下的两位官,对他们不能动武,得从他们嘴里问出八阿哥的消息。更不能在夜晚急于交兵。夜色浓黑,两兵一乱,对八阿哥的生命有很大的危险。
陈知节从进来的一位下人手中接过茶壶,亲手给范文程冲上了滚茶。
“请问将军,”他道,立在一旁,双手施礼,“请问将军,您听何人而言八阿哥殿下在斯金镇呢?”
范文程直眼把二人看了一下,没人瞅出他们因兵临镇,而显出应该有的那副紧张,惊吓的样子出来。像是明什么呢,明他们早有防备。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皇太极在镇上秘密居住,这可不是一件事,得随时防备着。得准备所有不该准备的事,譬如早已安排好了家眷。又新挖了很多地道,与那些曾经遗留金矿的道洞互通,可以去山的外面,能逃脱自如。所以二位眼下是平静静观,泰然自若。
“啊,”范文程道,手捧茶杯在嘴皮上轻轻一碰,“本将军当然是自有消息来源,二位无须多问。另外,不妨直言阿济格还是王子,只不过是一位囚禁在地牢的王子。”
二位有点沉不住了,面上即刻露了惊喜。多恶按耐不住,一起身,给范文程一施礼。
“卑职还未请教将军大名,望将军正告。我等下属们也好随你大查,八阿哥在与不在,也得四处布兵把斯金镇翻过底朝。”他道。
“本将军是范文程,本次受圣主之令前来此镇,一路扫清障碍,恭迎八阿哥回京!”
“哎呀!”二位大缺即下跪,把范文程望着,一时间热泪盈眶。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随后,唤进来一位军训,快去找到八阿哥,要把这一好消息告诉他。
范文程把二位扶了起来,眼送那位军校离去后,心中的那块石头也同样才落霖。
“怎么?”他问,面色喜悦,示意二位坐下谈,“你们知道八阿哥殿下?”
“是的,大人……”
陈知节和多恶便把数日以来,从杨欢护着皇太极进镇的那时候起,一五一十,详详细细,一事不落的给言了个清楚。
那么皇太极呢?
在范文程刚领兵围镇那时,皇太极便去找到了齐齐格儿。他知道,以眼前的形势定是阿济格派兵来捉,今晚斯金镇肯定要被屠杀殆尽。要脱身,要想活命,只有依靠她们几位汉家姑娘,得依靠惠月那把荡剑。
齐齐格儿接待了他,并吩咐众位姐妹们,要以皇太极为核心,务必保护他的安全,趁眼下伏兵未进镇之前,先往东跑,往那时候进镇的那条路上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