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塞·兰奇翻了个白眼：“说来话长，先让我去你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再详细说明。”

“No！No！No！！！你不能这样去我家，洗澡是吧，在治安所清洗就行，设施可能有些差，忍耐一下。”埃德蒙疯狂摆手，摇头道：“衣服，就穿我的便服，你身上这套……丢掉吧，后背都已经破了。”

“无所谓，只要能尽快搞定这股臭味就行。”

洗去这股臭味，整整用去一个小时。天色已经彻底昏暗，两人通过目光，短暂交流一下后各自回家。

晚餐后，柯塞前往卡洛街道147号。

埃德蒙的住宅是一栋相当雅致的别墅，门口有铜制的魔兽雕像。

摁响门铃后，很快有人过来开门。

“粑粑，有客人。”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传到耳中。

柯塞一愣，就见到一个顶多六七岁的小女孩，踮着脚双手扒着门把手，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

埃德蒙的声音响起：“莉丝，快去睡觉。是泰特吧，快请进。”

别墅房间布置很朴素，但细微处可以感到属于贵族特有的岁月感。

简单的饰品很可能是一件颇具年代的古董，随意摆放的盆栽，是极为稀有的名贵植物。

墙上的壁画充满年代气息。

“这是我女儿，莉丝，怎么样？很可爱吧！”埃德蒙抱着小女孩，自得道。

柯塞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小孩子，特别是精心打扮过的小女孩，总是会显得精致又惹人怜爱。

安顿好莉丝，两人来到书房。

那支珍贵的魔法笔「黑天鹅的妄语」就被随意放在书桌上。

“你今天发生了什么？”埃德蒙坐下后，带着点好奇道：“那股像是掉进粪……”

“咳咳！我刚吃完饭。”柯塞面无表情的打断。

“好吧，其实我也刚吃完饭，总之，我这边也有点小进展，谁先说？”

“你请！”

埃德蒙耸耸肩，拿起「黑天鹅的妄语」，说道：“嘛，追查‘鲍伯子爵’方面，并没有实质性进展。不过既然出现在袭击中，肯定和帮派有些联系，所以在第二天开始，便全力追查失踪的老大：皮尔逊。”

“首先当然要从那两架攻城大驽上查，可惜本体已经被爆炸毁灭，具体编号也无法得知。只能用笨办法，一个个排查，在伊赛帕伦可以不动声色间搞出两架攻城大驽的人或势力屈指可数。”

“有哈里斯家族，安度因伯爵，三王子凯恩斯，塞西尔公爵，阿诺德将军府以及兰奇家族。”一边说，一边将这几个名字写下。

柯塞忍不住翻眼睛，怎么这里又有兰奇家族的事了？合着是兰奇家族搞来攻城弩，然后袭击泰贝莎？

“不过，自从前代哈里斯侯爵死后，其继承者虽然不出彩，但也是很沉稳的人。并且哈里斯家族经营的不是军火，虽然有能力搞到两架攻城大驽，但是肯定不会为了一个帮派出力。”

说完，埃德蒙将[哈里斯家族]划掉，继续道：“安度因伯爵，嗯，王都的财政大臣，各方面都要给他一个面子。不过，政敌也不少，是绝对不会做这种容易落下把柄的事情。”

第二个名字再次划掉。

“三王子凯恩斯在军中有着仅次于塞西尔公爵的声望，不要说两架，就是二十架也能轻而易举搞到。不过，眼下三王子正被大王子忌惮和戒备，这段日子大王子没有发难，侧面说明无关了。”

第三个名字再次划掉。

“塞西尔公爵，就不说了，不可能。只剩下阿诺德将军府和兰奇家族了，不过，这次受袭击的是兰奇家族的泰贝莎，所以真正的怀疑对象就只剩下阿诺德将军了。真不想相信那位将军竟然会参与袭击……”

埃德蒙在[阿诺德将军府]上打了个圈，徐徐道：“沿着将军府的关系查找，有迹象，嗯，只是有迹象而已，两架攻城大驽是从港口军械加工厂流出去的。我猜测皮尔逊就躲在港口位置，受到某个势力的保护。”

“这就是你的进展？”柯塞·兰奇难以置信的反问。

埃德蒙脸上一红，悻悻道：“没办法，要是被将军府察觉可就完了，所以一开始就说是小小的进展。好了，还是说说你的发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