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章:打打闹闹(1 / 2)延国祚首页

像是一枚石子激起千层浪,当廷论罪反复拉扯十天之后终于是定下了罪名,沈椎被判处罢官遣回原籍,还加上一条子孙三代不得入朝为官的处罚。但是谁人都知道,这条处罚对沈椎来说是无效的,因为沈椎的独子沈如兰早在前年就已经故去。正因为如此,白振几人才会用沈椎的儿子来搞出些莫须有的罪名。

而在这十天的拉扯中,一直称病的徐嵩最后被逼得让人抬上了朝堂,他就这样带病支支吾吾的认同了对沈椎的处置,几乎是没有多发一言。这不单单让朝野清流们不解,更是让不少徐党官员疑惑。而此事之后,徐嵩更是请旨养病,上奏将内阁之事托付给了内阁次辅高廷烨。

这让很多人疑心是不是徐嵩真病了,真病的不行了!

且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徐嵩府邸更是开始大门紧闭,府里府外的人都减少了走动,就连平日里同徐嵩走的最近的高廷烨,也是被徐嵩拒之门外。至此徐嵩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很难再有人探听的到,市井百姓风传徐嵩是中风了,也有人说徐嵩是得了不治之症,各种传闻并起之下,徐党也是偃旗息鼓,一丝一毫的气焰都没有再展露。

若非是徐嵩一党还在占据着高位,恐怕不少人都会认为徐党已经垮了,可是真正明白的人自然明白,徐嵩这一招真是其独到之处。

…………

而对于白昂驹来说,当廷论罪的尘埃落定,多少让他感到欣喜,这么个结果也是他所期望的。只不过他也发现他的麻烦事多了些,因为在此之后不少大臣的儿子都赶来结交他,这让他不胜其烦!

其实这些大臣的儿子来结交他,多半是奉父命行事,因为从那日当廷论罪开始,白振在群臣心中的地位,一下子就拔高到了与徐嵩一般的高度。这对于一向明哲保身、低调行事惯了的白振来说,也是一件不小的烦心事,所以在沈椎问罪之后的第三天,他便是委婉的表示闭门谢客。

白振的意思也很明白,那就是你们这些大臣要玩去找龙观山这群清流玩,侯爵们是不会同他们玩到一块去。

白振那边没了路子,这些大臣便是打主意打到了白昂驹身上,白昂驹每日去岚风楼,必定会有人在席间跑来结交一番,顺便还抢着为他结账,这让白昂驹和宋弈仙他们都厌烦不已。毕竟这些人的爹,可都不是什么清流臣子,就是一群骑墙派。

为了躲避他们,白昂驹也就减少了外出。

…………

“哥,你说你每天扎马步都要扎半个时辰,你怎么就不练骑射呢?”一天天闲来无事,白昂驹一大早便跑去叨扰他哥,“这个骑射总比打拳和马步练的有用吧?”

正在扎马步的白曜臣目不斜视,似乎连话都不想回。

白昂驹躺在躺椅上摇了摇头,随手端起旁边的茶杯道:“哥,也不是做弟弟的我看不上这些拳脚功夫,其实吧,用来强身健体还是可以滴!可是拳脚不如骑射,骑射就不如火器啊!这火枪打的比弓箭远,射的又比弓箭准。最主要的就是像我这样的普通人,只要训练个一两个月,就能打枪打的不错,可是骑射却是至少要练三四年才能有所小成。”

白曜臣此时已经将双手缓缓朝前抱圆,像是抱着根柱子一般,一口气憋着,脸上倒是平静的很。

白昂驹知道这是白曜臣在练气息,只有顺着这气息,才能扎马步扎的久,这也是不少武夫练耐力的方法。

“大哥,你听没听见啊!我的意思是说你要是真想日后上阵杀敌,还是先得了解一下外夷人的火器!”

白曜臣依旧是选择无视,白昂驹有些生气的从躺椅上爬了起来,走到白曜臣面前一张脸拉的长长的,在白曜臣面前比划几下之后,他默默的去拿了两块砖头放在白曜臣的腿上。

“叫你不同我说话!”

如此很孩子气的报复完之后,白昂驹又笑呵呵的朝着左院而去,那边的白清芷清早就在做着女红。他静悄悄的摸过去,趁着白清芷不注意,就将她手上没绣好的样式子给抢了过去。

“这绣的什么啊?又不像花又不像鸟!”

白清芷见是他,一脸不高兴的又抢了回去,“这绣的是花,是荷花!二哥你没见过荷花吗?”

“不像!”白昂驹很严肃的摇了摇头,“这分明是牛屎花,牛屎花你知道吧?长得像牛屎!”

“就是荷花!”白清芷吼了一声,已是抬头瞪着白昂驹,齐齐的刘海下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望着这生气像卖萌的小脸,白昂驹淡淡一笑道:“嗯嗯是荷花!只不过你绣成了牛屎花,对不对!”

“不对!”白清芷扯着嗓子喊了声,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

“那就不是荷花,你本就是绣的牛屎花!”白昂驹赶紧很认真的回了句。

“不……不是!”白清芷气的抖着身子就想狠狠的揪他一下,却被白昂驹灵活的躲开。

白昂驹似是终于找到了大清早的乐趣,便是大笑道:“好,那是荷花!是你绣成了长得像牛屎一样的荷花。”

白清芷委屈的眼泪已经在眼中打圈,若是别的良家公子这般取笑她,估计她早就羞的恨不得悬根绳上吊了,可是她一贯知道白昂驹这半年来是个什么德行,便是抄起纺线的棒槌就冲了上去。

两人你追我赶,整个武定侯府就只回荡着白昂驹的笑声和白清芷的追喊声。两人打闹出了大半个院子,整的下人们也是鸡飞狗跳,然而当白昂驹发现白曜臣卷起袖子出现院子走廊的尽头时,却是慌忙朝着他爹和他娘的院子跑去。

“大哥,帮我抓住他!”白清芷扯着嗓子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