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听金喜子在耳边,骂骂咧咧地叫道:“胡二倌,你傻了吧,那是一颗树。”
是树?
胡二倌打红了眼,喀哒一扣,又推上一颗子弹,照准另一个蛇棒槌“轰!”的就是一枪。
那蛇棒槌跑的飞快,比兔子还精,一边跑还一边叫唤:“胡二倌……你,你佬佬的,疯了吧,老子,老子是赵墩子。”
胡二倌听见那蛇棒槌在大呼小叫,自己是赵墩子,顿时傻了眼,我呿,这蛇棒槌也太邪性了吧,只得恨恨地收了猎枪,努力瞪大眼睛想细细看清楚再打。
这时,天空中又响起一声炸雷,几乎一直砸到地皮上,简直要把地面捅了个窟窿,伴着这要命的雷声,忽然下起了瓢泼的大雨。
三人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雨,在闪电的间隙当口,胡二倌被这大雨一淋,刚才模模糊糊的视力变的清晰了,看见金喜子与赵墩子二人都用湿衣服捂住了鼻子,躲在了一颗大树的背后。
胡二倌赶紧放下猎枪,急忙对他们二人大喊道:“喜子,俺看见你们了,干嘛要躲着俺,蛇棒槌跑哪去了?”
赵墩子借着闪电,对胡二倌伸出一只手来,紧张兮兮地晃了晃:“二倌兄弟,俺手上拿的是啥?你回答得出来,俺就信你。”
胡二倌抹了一把脸上冰凉的雨水,真是哭笑不得。
“仙哥,你糊涂,俺刚才中的魅毒被大雨破了,现在已经没事。”
魅毒怕雨水?
金喜子松了一口气,这才放下衣服,拉着赵墩子从大树的背后走了出来,两人简直成了落汤鸡。
胡二倌不解道:“蛇棒槌呢,是不是被俺吓跑了?”
赵墩子恨恨呿了一声:“你没吓跑蛇棒槌,倒是吓死俺俩了。”
金喜子拄着索拨棍,一副自得的样儿。
“二倌哥,是俺躺在地上放了一颗麻雷子,蛇棒槌再凶,也架不住俺的麻雷子炸。”
胡二倌想起来了,在他听见第二声雷响过后,就下起了瓢泼的大雨,那是金喜子放的麻雷子,难怪声音怪怪的。
金喜子说着说着忽然脸色一沉,胡二倌被搞得一头雾水,心说,不好,难道是又出事了?
金喜子却央央道:“俺们得趁着这大雨走出这林子,雨水一过,蛇棒槌指不定又要出来放毒。”
胡二倌犯起了难来,反正铁八卦是指望不上了,便扒着树干想查看青苔的颜色。
以他进山的经验,青苔色深的一面一定为北,然而,树干上的青苔经过大雨的冲刷,根本无法分辨
金喜子一个劲地抱怨:“太黑了,火把也点不着,俺们光靠闪电照亮,也搞不清楚树冠子长成啥样,这可咋整?”
“还能咋整,继续找哇!”
胡二倌火往上冒,寄望能找到稍微干燥的树干,哪怕是能找到一颗也行呀。
金喜子心烦意乱地走了几步,忽然停下脚步:“喂,二倌哥,这有宝贝,你们都快点过来……”
胡二倌心中一喜,闻声赶紧靠了过去,心道:金喜子真会撞大运,看来,凡事大大咧咧的人,一定都是有福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