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焉帝身上的气势一点点地溢出，它对于托尔和沐云两人当然没有多大的影响。

可在场的还有一个常人。

“虽然差点死了，可看来你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地成长。你还是只是像一个孩子那样天真。然后在梦醒的那刻，堕入绝望中。现在回头来得及的，托尔。”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离开。”

托尔拼命地反驳。

终焉帝却是目无表情，一言不发，眼睛死死地盯着小林。

要是胆小一些的人，面对这一个眼神，早就被崩溃了。

身为当事人的小林也没有好到哪里，精神出现了明显的恍惚。

要不是背后靠着墙，她早就倒下了。

沐云想要挡在小林的面前，但是小林却是向他摇了摇头。

“托尔是我的女仆，是我的女仆明白吗？谁也无法带走她。”

小林艰难地走出一步，倔强地说出这样一句话。

尽管小林已经浑身地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倒。

但是此刻，她正毫不躲闪地面对着托尔的父亲。

“而且，我会向你证明的。我并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

她紧紧把托尔抱在怀里。

“人是善变的。是的，是有因为时间而背道而驰的情况，但是也有羁绊的逐渐的存在。”

“我见过——”

“不要把你的那一套放在我们身上，为什么不多相信一下你的女儿？”

“这轮不到你说！”

四周的的温度瞬间降低了几度。

终焉帝的怒气已经毫不掩饰地展露出来。

相对的，小林也是毫不示弱，争锋相对。

“托尔是托尔，她并不光是你的女儿。你到底想要把她束缚多久？”

“她........”终焉帝出现了片刻的犹豫。“她还不行。”

“为什么你就这样的认定？是因为她还达不到你的标准？她还不是你理想中的模样？”

“够了。”终焉帝往前走出一步，“在这里夸夸而谈的你。你又有什么资格？”

“所以——”小林深吸一口气，“给我一个机会，给托尔一个机会，用来证明你是错的。”

“证明我是错的？为什么？”

终焉帝气极而笑地说道。

“因为希望儿女超越自己不是正是每一个父亲的愿望吗？”

小林还是那个小林，总是能说出能够直指人心的话。

“不得不说，你在我所见过的人类之中也算是伶牙俐齿的那种。”

“所以——”

“别误会，这并不代表我认同你所说的。”

听到终焉帝的话，小林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可马上又振作起来。

“但是——”终焉帝绷紧的脸柔和了下来，“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无论你也好，托尔也好。我都接受你们挑战。只要你证明我是错的。我可以同意你的条件。”

“父亲。”托尔抬头，缓缓地说。“我会一定会赢。因为我可是你的女儿。”

“看来你终于有点样子的。”

小林紧握着手，和托尔站在一起。

“我们会证明你是错的。”

托尔深情地望了小林一眼，然后以更为坚定地声音说：“父亲，会获得胜利的是我们。”

在这一幕发生时，沐云清楚地看到终焉帝的脸都黑了。

那表情就像是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白菜被猪拱了似的。

更重要地是，这回扮演恶人居然是终焉帝自己。

还真是为了女儿不遗余力。

要是白有一天牵着男人的手，对自己说这句话——

沐云似乎看到了自己黯淡的未来。

果然这个糟糕的世界还是炸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