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瑞亚这一声对不起说得响亮十足，震得头上的吊灯后摇摇晃晃。只见他半弯着腰，双手紧贴着裤管，神情庄重，语气里尽是歉意。

“这次，是我做错了。我在这里给你赔礼。要是你要处罚，可以。”

沐云望了瑞亚一眼，对方也并没有回避，话不似作假，态度诚恳。

怎么说，瑞亚在另一个世界也是一个帝国主宰，要一位皇者低头，应该是难得，要是再强求，反而不好。

而且，他很聪明。

没有提想办法的事，明白这样只会徒增沐云厌恶，这一招以退为进，也是用得好。

“道歉，我接受了。”沐云说，其他的人一听，纷纷露出喜色。

瑞亚的率先道歉在沐云的预想之内，而其他人，因为又了带头了。

也一一地走上前，真诚地道歉了。

人呢，有时候真的不知道怎么说，明知这样做好，却是抹不开面子。

“那么.........”晓媚充满期待往着沐云。

“我........我当然是走。”

沐云淡淡地说，转身。

几人本来好不容易生出的希望又被压了下去，仿佛从高处坠入了地狱，但是之后……沐云的一句，又把他们带上了天堂。

“我要去裂缝前。”沐云说。

“为什么？”晓媚问，可是沐云人已不在那里。

“当然是——”他的声音幽幽从门外的传来，“镇守那里。只要我在，那么谁也无法跨过那里一步，这是我承诺。我会遵守这个承诺。”

听到这话，几人一时沉默。

“我比不上他。”

最后终焉帝沉沉地说。

没有一个人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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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云出来后，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月色依旧，灯光依旧，橘月如同平常悄然声色地再次出现在身旁。

“很累？”它问。

“不是累，是觉得有点糟心。虽然明白总少不了这些事，但是........”沐云苦笑，“没想到这么快，就像被人当面打脸。难受。”

他轻呼出一口闷气，头顶月亮皎洁，月华轻盈如纱，但他的心却是沉，仿佛砸了一块铅块。

他不奢望所有人都能放下所有的成见，通力合作，这个并不短时间能做成的。

但是，起码你们可以有点心，可以朝这方面努力，明白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不可以做。

“所以说，你揽了一份吃力不讨好的工作。要做好，难。自作自受。”

是啊，自作自受。沐云叹道，但是有些事情总得有人做。

既然，答应了，也就要做。

不为他人。

只为自己。

不过，今天的事情实在给了沐云深深的震动，只是离开几天时间，事情竟然发生到了这个地步，实在叫人难以置信，给人一种荒谬的感觉。

想了想，他便觉得不妥。现在回想，事情处处透露着诡异。

说不定要看看。

想着，他往前迈出一步，这一步就到了虚空最深处。

这里混沌一片，灰色的气体在期间不断激荡，无数的事物在这洪流中产生，然后在下一秒，又在下一波洪流中湮灭，不留一点痕迹。

如同浪潮的中，一个个白色的泡沫，脆弱而短暂。

创造和毁灭，生与死在这里形成一个永恒的循环，描绘出一副绝丽的画面，道出了这个世界的规则。

空间的中心有一个巨大的蓝色漩涡，徐徐旋转。

每次旋转，便有细小如星沙的晶体从里面流出，闪烁着炫目的光彩，在这个世界难以有一个词语形容这种光彩，因为里面的信息太多，涉及了星球最本质的秘密。

根源，这个世界的核心。

除了星球意志外，没有人能够到达这里。

但是现在沐云来到了这里，伪萝莉给于的权能实在强大得不可思议，里面便赋予了他进入根源的能力，要是沐云想，甚至有那么一丝的可能夺去这个星球的控制权。

他望着漩涡深处，融合依旧在进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