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任何一家图书馆？是什么意思？”

“谁知道呢，你认真找找，也许能找到，总之是有的。”

对话没有答案，赫尔觉得有些意外，不过没有深究下去。离开图书馆后，他朝着第二街道去，在第二街道购置了一些衣物，以及生活用品。

从第二街道回来时，已经到了深夜，正如记载的一样，黑夜是悄然来临。

洗了一个冷水澡，赫尔裹着新买的毛毯，然后在床上坐着。今天是献祭日，即便是贫民区，那群贫民也会摆上一块发黑的面包，然后祈祷着。

赫尔不吃这套，特别是了解过神明已经消失，就更不信什么祈祷了。静静的坐在床上，赫尔把玩着那枚银币，为了防止弄错，这枚银币已经被他做了记号。

不过很快赫尔发现，其实不用做记号，他和这枚银币有联系。是一种道不明，说不清的联系，总之他能轻易的找到属于自己信物的这枚银币。

把玩着，赫尔把银币轻轻弹起，在空中旋转，最终又落回自己的手上。

赫尔在想着那个流浪汉所说的话，东边，神庙。东边他当然知道，方向而已，但是神庙就有些为难他了，他知道神庙这么一回事。

但是诸神会议后，神庙几乎已经没有，就算有也很快传了开来。如今的神像都在圣殿摆放，神都消失了，神庙哪有人还打理呢？

第二天，献祭日的最后一天。

奥兰城的民众捧着贡品，在房间里来回渡步，念诵着名号。在仆从拥护下的贵族亲自捧着贡品在街道上游行，真诚的向造物主献祭，祈祷。

赫尔心想，祈祷自己仆从更多吗？

男爵可以拥有最多十个仆从，也就是奴隶。而子爵则更多，若不在城里生活，可以分配到镇，获得一处领土，可以拥有仆从八十。

特亚帝国的法律严厉标明，除非奴隶死了，才可以登记新的奴隶。

好吧，严肃的法律。毕竟没说明是怎么死的，领主一个不满意，也许就杀掉了。

赫尔摸了摸口袋，不理会这些献祭，朝着第三街道的尽头走去，他想看看，往东需要多远，然后才算是离开了奥兰城。

走出第三街道，接踵的是中央街道，环形，形成了一个圈。从中央街道上行走，有许多路口，对应着不同的街道口。

赫尔在圆环上行走，绕了半圈，然后第九街道的入口进入，来到了第九街道。

第九街道的尽头是奥兰城的东门，两旁靠着贫民区，是比较贫困在一条街道。街上偶尔能见店铺，但人却更多。

一个个灰头土脸，满身污秽的人在街道旁站着，或坐着。

多数是年轻人，小孩。赫尔有些意外，没想到奥兰城还有这么多贫民，属于连工作都几乎没人需要的那种。

这样的场景让他有些不适应，并非是自己也像其他人歧视，而是被众多目光盯着，自己却无法帮助他们所造成的心理压力。

一路穿过第九街道，又走了一段路，最终赫尔才来到城东的出入口。

几个卫兵懒散的在那站着，无精打采。赫尔并没有急着出城，而是拿出银币，抛向半空。这一次他不等银币落地，而是半空用手背接住。

这一次，赫尔选了花。而松开压着手背的手，银币向上的一面是字。

“还不到时候。”

赫尔收起银币，当下有了决定，他需要钱，需要足够出发旅行的钱，以及保护自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