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发现此时苦马正看着他哈哈发笑。只好又放回卷轴,像个认真的学生一样,等着苦马做讲解。
“看得懂吗?还是我来做个简短的说明吧。其实,这个也不算是什么秘密。近年来帝国不知道在哪里开采出了这么一种叫做骇晶的矿石。据说是可作为新的能源来使用。譬如说,使用了这个,就可以不安装那些大块的机器来驱动原先使用的工具了。”
苦马打开了一样子奇怪的装置,而它的背后正镶嵌着极小片蕴含紫色能量的骇晶碎片,它好像就只有头发丝那么细,稍微一晃的话,很可能就找不到了。
接着,他把装置放在桌子上拍了拍,让它自动弹跳了一会后,关闭了它。接着他又把装置按在酒瓶子旁对着它轻微的弹了弹,瓶子内的酒竟然也跟着频率弹跳了一小会。他得意的看了看李哲吃惊的样子,然后又开始了他的讲解。
“也就是说,它不单能作为能源,也似乎具有放大某种能量的作用。而这个也才仅仅开发了骇晶不足40%的用途。而你应该清楚,对于这个于我们东方文明不同的西方机械社会来说能源是多么重要。”
李哲点了点头说:“这帝国的皇帝还真是贪心,明明刚开发出了蒸汽系统不久,就又想着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说着随手仔细看了看苦马精巧的器械。
“那是不一样的,我觉得有朝一日,这些他们称为技术的东西将会很快改变全世界。但是,这些骇晶的开采和研究也是近期的事情,帝国对原料和情报又控制得极其严厉。你们怎么就得知有这么一块被送到了卡塞研究?”
“我也不清楚组织那边的人怎么收到的风声,我只是奉命跟他们去想办法把那块石头弄回来而已。其中,那个叫威廉的好像就是这么一个关键。”
李哲似乎很享受苦马的眼光般,停了有一段时间才继续说道:“切尔蒂诺那地方的守卫简直就跟皇宫差不多,我甚至一度怀疑它的墙壁是不是钢铁浇筑的,因为从外表上看,可是一条攀爬的缝都没有。甚至连下水道都有一个班的士兵来回巡逻。但是那帮人还真是厉害,对他们来说,似乎这座城市是没什么地方去不成的。”
“他们不知道是抓住了那个叫威廉的人什么把柄,愿意把我们带进去,恰巧他又是里头研究骇晶博士的助手,我们就那么顺利了进去了。”
苦马笑笑的看着李哲说:“你是说你扒在马车底那段吗?倒是不怎么顺利,你们撂倒几个人以后,有个人还爬了起来差点就拉响警报了,虽然最后你们做的事也没差。”
李哲略显吃惊的回答道:“你那时候就来了吗?”
“没跟你们进到里面而已,我去其它地方了。从结果上看,石头不是还没拿到嘛,后来你们怎么弄得那么大动静后又动起手来的?”
“那是后来的事了,本来路上倒也不难。除了有个大块的铁门需要那人来操作外,其它我们当时都能应付。就是最后晶石的防护罩哪里出了些问题。眼看着这节骨眼上进退不得,有个叫巴纳吉的就忍耐不住伸了手去拿。结果我们就误触警报被关在了那里。”
“好在那个叫威廉的聪明,借我们身上的东西调配了小剂量的爆炸物,朝那石头扔了过去,才炸开了一道口子逃出去。不过那威力太难忘了,就像用好几门大炮轰过一般。”
“那块据说是现今开采出最完美最大的一块,有这效用看来也不足为奇。就怕再过一段时间,又像前阵子帝国军刚列装的火器一样开发出新的武器的话,其它国家就麻烦大了。”
李哲点了点头后又继续说:“不过后来还是要多亏你,要不然当晚我也走不掉。”
“唔……,那几个人确实不好对付,你一个人能在这堆人围攻的情况下撂倒几个算十分厉害了。况且还带着个人。”
李哲挑了挑眉毛说:“那自然,我这几年也没虚度光阴,后来那几个人没大碍吧?”
“我当时就丢了几个烟雾弹而已,大碍应该是没有。不过,今早就发现他们都死了。”
李哲转换了视线后叹了口气继续说着:“那威廉的事呢?你没有上报吧?”
“暂时没有,其它的你先别管那么多,先养伤。后面的事我去处理。但是在那之前我还是想你回答我,为什么要救那个人?”
“当然是为了爱与和平。”
苦马叹了口气看着他说:“好吧,你有你的理由。但是你给小心别被卷入到什么里面去了。”
苦马话音刚落,一旁的圆筒传来了细微的话语,他赶紧拾起圆筒听了一阵后,面色凝重的看了眼李哲说:“小姐让我过去了,你马上收拾收拾准备好。我尽可能的马上回来。”说完就快步走出了房门。
李哲刚想要说些什么,等追出密室门时,发现苦马早已走出大门消失在了人群中。
没过多久李哲回到了之前的病房内,却发现原先阿什米尔的位置已经空空荡荡,整个房间给人的感觉也充满着某种气息。正当他心生不妙正想要快速离开时,房门外就钻进来了数个大汉手持着武器慢慢朝他走了过来。
这李哲反应也是敏捷,转身就想要从窗台纵越出去。可是没等他站起身来,整个人就瘫倒在床上。此时他才发现,原来病床旁的植物正是有致幻作用的溏心草。没等他懊恼怎么会如此不小心就已沉沉昏睡过去。
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正只身处在一间潮湿的牢房里。旁边除了一张铺满着麦秆的石床和一个散发恶臭的木桶以外,就是一根根难以掰动的铁棍树立在他面前。他摸了摸背后粗糙冰冷的石头并敲了敲其中的两块,除了沉闷的声音以外,这里就安静地像是坟地一样没有任何反馈。
突然,他像是听到了小声的呢喃声,他眯着眼借着稍远处的火光找寻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而他的对面,似乎则坐着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对着原本像是有窗的位置正喃喃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