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太监刘景尖着嗓子,试探哈哈大笑的皇帝,“陛下今个儿,似乎心情不错。”
“叶笙办事有利,协助朕安邦定国,朕如何不高兴。”皇帝刚服了仙丹,正精神着,见刘景上前,笑呵呵赐座。
“陛下,老奴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刘景上前说道。
“哦?”皇帝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但讲无妨。
“当年知州来报边地匪情,仅仅上报三股,可那叶笙的奏章上却表明不同十股,老奴私以为,叶笙初来边地时,那匪情或许并未如此猖狂。”
“你是说?”皇帝举起奏章,冲刘景晃了晃,“这些土匪都是因为叶笙才出现的?”
“陛下明鉴。”刘景慌忙跪下,磕头如捣蒜。
宁国太子监国,可皇帝毕竟还活着,有什么话,还是不该这么早讲出来。
一骑绝尘,马上的人带了两个谁从,快马往京城赶来。
“叶家,不会背弃朕。”
叶笙的灵力涌上,遮挡住迎面的尘埃,快马加鞭。
“可是皇上,叶家大公子平日无声无息,此时突然如此神勇,实在让老奴放心不下。”
“公子。”身侧一人拍马上前,“不远处便是城门。”
叶笙抬起盖在头上的兜帽,遥望紧闭的城门,面色凝重。
“公子,是否要去通知汀兰姑娘?”另一人上前,下意识询问。
“不。”叶笙吐了口气,缓缓放慢速度,“我先去见三皇子。”
明知此举危险,但亲眼见流民生不如死的惨状,叶笙还是没能控制手中的刀刃。
杀人者,杀之劫人者,杀之官匪勾结者,杀之。
只不过伴随着人头落地,叶笙的心也慢慢坠到谷底。
在边疆的刀是有形的,任何一刀走足以使一个人人头落地。
但京城里的刀是无形的,天子一怒,血流漂杵,波及九族。
“朕赦你无罪,下去吧。”听见皇帝的回话,刘景甘心地低头弯腰退下。
等退出养心殿,刘景的脸上才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想要拔出,谈何容易?
更何况,这位大公子并不像是安分守己的人。
天光破晓。
“你还记得,你十四岁前和叶笙有过什么交集吗?”杨卿珏看着在她身侧赏雪的叶沁竹,突然发问。
从窗外看到女孩子兴奋地在雪地扑腾,杨卿珏特意没让仆人们把积雪扫去。
叶沁竹摇了摇头。
她虽然记起了和杨卿珏的过往,但大部分记忆依旧模糊。
至于是什么时候见过大哥哥,她只有个模糊的印象,细节什么完全想不起来。
都怪杨卿珏!都怪他!
叶沁竹使劲瞪杨卿珏,看到那人手里拿着酒杯撇头赏梅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喝酒伤身,你还是少喝为妙?”她随口一扯,说完才意识到现在的杨卿珏和旁人无异。
“叶家三小姐不让我喝,莫非想趁机偷腥?”杨卿珏端着酒杯,身旁是白雪堆积,梅花缀枝。
“说到酒”叶沁竹语带惆怅,凝眸远眺,“还是你埋在墨钦院的一坛滋味好,都胜过我家盼冬的佳酿了。”
“盼冬?”
说曹操曹操就到,叶沁竹还在夸自己的丫鬟多么多么好,梳着两个环的小丫头急匆匆地进入昭王府,来到了叶沁竹面前。
“三小姐,大公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