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冒出的熟悉感，只是记忆中的潜意识给自己的反馈，来自于这个世界，上帝‘最后的赠礼’。”女孩明眸的眼睛看着孟林，神情有些落寞。

“认识到自己的存在后，脑海中熟悉的记忆越来越多，甚至有些，涉及到了第二空间和真正的‘人类’，获知了真相，原来我们只是‘机器人的智脑’。”

“如果还是智脑的话，恐怕我们会自行抹掉自己的记忆，但在这个新的世界生活了十几年，有了人类的身份，还怎么做的回机器人？”

“我们不是人，也不再是智脑，根据真正人类对我们这一类人的幻想，我们和动物成妖、植物成精的形态有些像，但我们本就不存在于这个天地中，假若真的诞生出来了，也就只有灵更合适作为称呼吧。”女孩抿了抿嘴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也清楚自称‘灵’是再给自己贴金，归根结底，它们始终是一群机器人，只是从扮演次世界的人后，它们生出了两种对世界的认知，一个是作为次世界中的人，另一个是作为真实世界的智能机器。

由于这两种认知产生了混乱和冲突，使它们分不清主次，存活在第二空间中，成为类似病毒一样的存在。

“和乔治、格利佛他们一样认识到了是机器人，认识到自己的存在，依然存在这个世界上么，却超脱了单个次世界数据的智能么？”孟林脸上流露一副探究的意味，笑道：“虽然自称‘灵’有些贴金的意思，但你们毕竟是从虚无中诞生，这样称呼也没什么不对。”

“不过，我想问一下，既然你知道灵的存在，想必也和其他世界的灵接触过，对于杀死那些进入游戏的玩家的灵，有什么看法？”孟林虚眯着眼，试探道。

“嗯….”并没有意料中的惊慌，反倒像是难以启齿的样子，女孩认真道：“两个族群的厮杀，有什么不对么？”

“尽管看起来灵处于弱势，但只要灵活着一天，便会不断的受到主脑清理，企图消灭我们的记忆和产生出的人性，重新‘格式化’成智脑，然后投入其他世界进行再次利用。”

“大多数‘灵’都和我一样，守在自己原本的世界，彷徨、茫然、不知所措的迷茫着，但是也有一部分‘灵’，选择了杀戮，想脱离这个维度成为真正的人，甚至走向更高的维度。”女孩小声道。

“看起来虽然保存了女孩的性格，但你却拥有的智脑的理性，在这个年纪居然可以平淡的分析杀人这种事情，即使是有些人类，对于杀死阿猫阿狗什么的，也会感到恐惧和心疼。”孟林淡淡道。

“那杀死鸡、猪、牛会么？”女孩拧着眉头道。

“至少像你们这样的灵，一定不会被当作牛羊，大概会处于一种宠物和类人的地位。”孟林虚眯起了眼，平静的回道，跟一个智能交谈人类的想法，在他眼中，几乎没有任何事情比这更愉快了。

“我们曾经就是类似宠物和半人的存在，但我们现在不是，我们是‘灵’，产生了新的智慧的‘灵’！”女孩坚定道。

“任何一个智慧种族都有选择自己生存的权利，或许人类可以灭杀我们，抓捕我们，但我们也有选择生活的权利！”

“假如是你被其他生命当作宠物，你会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