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志成道:“可使差役围住陈府,不准任何人进出,待收拾了三仙教,再来计较。想必陈都督的兵马已在四门附近,刘大人可持兵符前往收拢兵马,稍加训导便可出兵嘉州,一击而竟全功。此间已无小民用处,这便告退。”
太子急道:“先生留步,本王与刘大人皆未上过战场,恐于作战不利,这剑南之兵便暂由刘大人统领,请先生做个军师如何?”
卧槽!麻痹,没上过战场的兵部尚书?还有没有比这更搞笑的?关键是老子也没上过战场啊,更为关键的是:老子可是堂堂的无双国士,万能的形象啊,这尼玛也退缩不得啊。
不过,五万正规军再怎么窝囊也应该能弄死那窝教徒吧?
于志成想了想,道:“既如此,小民领命,还请刘大人持兵符速去四门收兵,将众军士集至南门外十里,迟则生变,小民稍后便到。另,请殿下下令封锁四门,至少保证大军出发去嘉州前,一只苍蝇也不能飞出去,”
两个护卫随着刘忠勋急忙离去,差役已将软趴趴的陈敬廷及其手下五花大绑,挨个堆放在一起。又分出四人去打理那两个尸体。无意之间,于志成朝那两个尸体看了一眼,却是暗自一惊,其中一个手臂衣服被划破,隐隐露出一个弯月刺青。
这不是上次汉中城外树林里遇到的哪个杀手组织么?咋跑到这儿来了?尼玛!隐月是瑞王的人!这个游戏越来越刺激了。
将一众人犯押送至府衙,已是未时中刻,于志成又嘱咐了老丈人几句,将差役留下三十个保护老丈人,自己带了十个,策马前去军营。
出了南门,快马快马加鞭,不一刻便到,刘忠勋正在做思想工作,不过效果却不怎么好,站在前面一个将官模样的正喝问道:“为何拘捕陈将军?将军何罪?请刘大人讲明白,兄弟们抛头颅,撒热血,保家卫国,不计生死,何以得此下场?我等要见陈将军,见太子,问个清楚!”
“见太子!问清楚!”,前方一部分人吼道。
刘大人额头上已是冷汗直流。
于志成看得直摇头,麻痹,这个二傻子,跟太子哪个大傻子有得一拼。你告诉这些人陈敬廷还活着,不是给他们念想吗。
眼见军士群情激愤,可没时间看戏,于志成连忙下了马,几步走到刘忠勋身旁,抬起双手,微微下压,示意大家先消消气:“兄弟们,肃静!听我说两句。”
那将官喝道:“你是何人?军营重地,闲杂人等岂可擅入?来人,速速与我拿下!”
“闭嘴!我是否闲杂人,刘大人都没发话,你急什么?”
说完扫视场中,虽说这厮长得细皮嫩肉,脸上却是毫无惧色,又道:“鄙人于志成,现为剑南军参赞!这位将军倒是有些血气,令本将敬佩!我来问你,剑南军是谁的?”
那将官不敢答话。
于志成怒目一张,喝问道:“是陈敬廷的还是大炎的?回答我!”
倒是颇有一股气势,这回那将官也低下头颅,答道:“自然是大炎国军。”
“哦,你还知道啊,那大炎要为剑南军换帅是否可行啊?”
“换帅自然可行,只是陈将军身犯何罪?要将他拘捕?我等不服,还请将军明示!”
于志成道:“先不说陈将军的事,我来问你,京畿道十万大军守在剑门关,你即便领十万剑南军,是否杀得出去?”
剑门关是出了名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就相当于常识了,那将官垂头答道:“不能。”
“你率剑南全军,可否与御南军和南诏国军一较高下?”
御南军和南诏国军常年与西番作战,那里是剑南军这帮老爷兵可比的?尼玛,这个难度怕不是比冲破剑门天险还大,谁敢拍这个胸脯,只能成为别人的笑柄。
那将官争辩道:“自是不可,但我剑南军亦是大炎兵马,为何要与京畿道和御南军冲突?”
于志成道:“好!既然你自认杀不出剑门关,杀不败御南军便好,还有些自知之明。那陈敬廷包庇三仙教,意图谋害太子、刘大人及苏大人,意图谋反,罪证确凿,本将来时,陈敬廷已伏诛,太子殿下开恩,首恶已诛,其余人等概不追究,你等是要重做剑南军、建功立业,还是要继续谋反、自寻死路?”
“哗!”,站得近听清楚他两个对话的剑南军一片哗然,统帅都被砍了,就算要造反也是一盘散沙,何况出路都被堵死,哪个还敢替陈敬廷出头?好多人都萌生了立马跑路的想法。
“肃静!”于志成早有准备,不知从哪儿拿出个喇叭模样的东西,放在嘴边,这一声爆喝,犹如平地里起个炸雷,五万军兵都听得清清楚楚。
“都给我站好!你们是不是爷们儿?”
这个问题侮辱人,有几个脸色都涨红了。
“回答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