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诚道:“属下领命!”
从早上忙到现在,马不停蹄,都错过了饭点,于志成和十个师兄弟找个地方将就吃了点,下午无事,又在嘉州城内闲逛到晚上。
一夜无话,第二天晌午,云天华抱着几件冬衣过来,于志成才起床,打理一番,带着人马去金不换的府邸。
这金大人府也是不小,和丁清建也能一较高下。
于志成吐口唾沫道:“呸!这他妈的还穷?天下就没穷人了。叫门!”
一个士兵便去敲门,片刻过后,府门打开,金不换亲自迎出来,满脸谄笑道:“诶呀!原来是于将军和云将军光临寒舍,实在是蓬荜生辉啊,快快请进。”
于志成道:“哪里哪里,昨日见金大人衣着简陋,难以御寒,恐大人着凉,大人风范,令我等惭愧,今日送些冬衣过来,聊表心意,还望大人笑纳。”
金不换感激涕零道:“多谢将军,来人,看茶!”
于志成和云天华跟着金不换去客房坐定,正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突然有士兵来报到:“禀将军,前院树下发现一件衣物,请将军过目。”
于志成道:“衣物有什么好看的,下去,勿来打扰我与金大人谈心。”
那士兵道:“禀将军,这衣物不同寻常,似乎是三仙教道袍。”
于志成道:“道袍有什么好奇怪的,扔了便是……,咦?什么?三仙教的道袍?”
于志成扔了茶杯,三步并作两步冲出去,金不换心中一惊,赶忙跟出去一看,一个士兵手中提着道袍,正是三仙教之物。
于志成拖着下巴道:“咦?金大人埋件衣服在这大树底下干什么?这衣物也没什么肥效,不助长啊。”
金不换忙道:“于将军,这衣物不是下官的啊。”
“是啊,金大人都快冻成冰棍儿了,这衣服若是金大人的,会埋着不穿吗?再说金大人若是三仙教成员,也必是匪首,何需这道服,只需一道令牌,那些教徒自然莫敢不从。”
金不换吓得半死,连忙道:“下官非是三仙教徒,更非匪首,请将军明察。”
于志成道:“本将听闻金大人有十房夫人,这道袍莫不是金大人的夫人见着新奇,故而收藏?”
金不换道:“将军休听别人胡言,下官只有个夫人,何来十个?这件道袍,确不是下官所有,不知何人栽赃下官,下官冤枉啊!”
于志成道:“咦?金大人连衣服都快穿不上了,却能养房夫人,实在是了不起,不知大人是如何办到的,可否指教一下?”
这弯转得够大,什么送冬衣,什么道服的,都是胡扯,房夫人却是金大人亲口所说。金不换瞬间汗如雨下,冰冷的寒风都降不了温。
“耶!不会是位夫人也衣不蔽体吧?你等快去看看,若是如此,我等当再为大人置办些冬衣。哦,记住,非礼勿视啊,不该看的可别乱看。”
一队士兵分散而去。不多时,便陆续来报道:“禀将军,小人在后院见到三夫人,身着绫罗,佩戴首饰价值不下百两。”
“禀将军,小人见到大夫人正在饮用上等官燕,小人听说这等官燕一盒需五百两。”
“禀将军,小人听说五夫人方才在回春堂购买两粒驻颜丹,花费七百两。”
“禀将军,小人见到二夫人和一个男子进了百艳楼,给了那男子一张银票。”
……
卧槽!这些犊子,翻的这是什么老底?
于志成强忍住笑道:“百艳楼是干什么的?二夫人和一个男子去百艳楼干什么?”
那士兵道:“就是那啥。”
“那啥是啥,快说,再打哑谜,老子揍死你丫的。”
“咳咳,就是非礼勿视的那种,将军知道的。”
哈哈哈……,一众将士笑得前俯后仰,金不换老脸涨成猪肝,怒道:“你!......,哼,此乃本官家事,将军似乎管得太多了吧?”
“哈哈哈……,金大人勿急,本将帮你算算啊,这些什么乱七糟的加起来得有小二千两吧,金大人却穿着烂官服,还冻得鼻涕长流,你是在逗我吗?”
“哼!本官敬你是个将军,可莫要以为本官怕了你,你是将,我是吏,如何也轮不到你来管,不然,本官定要上奏朝廷,定你个越权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