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没多久便回到府邸,叫来管家,抬起一巴掌就甩过去,老管家一个踉跄摔成滚地葫芦,哎哟喂,那个老胳膊老腿啊,半天没爬得起来,这回可能是东西摔得差不多了,只好摔人。
“你这蠢才!何人不好?何时不好?非要在祭天之时去杀那丁清建?”
管家那个委屈啊:这不是你说的么?三品官员!丁清建这厮到处招摇撞骗,耀武扬威,还有哪个比他更好杀?
“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半个时辰之内,知情的一个不留,不可再派人去,不可动用火药,这回做干净点,莫要再留尾巴,半个时辰后来报我,本王这回说的够清楚了吧?”
管家连忙磕头拜道:“属下明白!”
傍晚,齐王带来的一百提刑使将第二家酒楼围得密不透风,五十个左卫军也是尽职尽责,各个犄角旮旯也有人把守,四楼上,曾士隐和萧明诚一左一右如两尊门神,背后的房间里,太子、齐王和于志成正襟危坐,秦红月送上茶水,倒上三杯,退到于志成身后。
见秦红月还在这里,太子面色不善道:“可否请于夫人暂且退下。”
齐王道:“无妨,小弟信得过于夫人,更信得过于公子,兄长无需担忧。”
于志成懒得和那闷逼计较:“眼下夫人不过商人之妇而已,二位殿下无需在意,时间紧迫,敢请殿下详述今日之事,在下才好判断。”
有齐王担保,太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将丁清建遇刺前后的事详细说了一遍,又道:“此事必是我那好二弟所为,却是不知从何下手,唉!”
于志成伸出食指扣了扣太阳穴,道:“齐王殿下可有看法?”
齐王想了想,道:“这回恐怕是惊到蛇了。”
于志成道:“这蛇还不小,不知提刑司可有收获?”
齐王道:“已是顺藤摸到些小瓜,可惜父皇只许我三日期限,公子可有办法?”
于志成道:“恐怕正是这小瓜刺激了瑞王殿下,这才出此下策,声东击西,转移提刑司注意力啊。”
听他两个打哑语,太子一头雾水道:“嗯?你们说什么?本王怎的一句也听不懂?”
于志成道:“三日前的炸药之事,在下看清了死士面容,那两张画像便是在下交于提刑司的,可能是提刑司查到些眉目,这才引得瑞王搞些别的事出来,想要分散我们的注意力,也可让提刑司疲于奔走,难以查出实证。如此,只要挨过三日,他便高枕无忧了,到时即便皇帝知道今日怒而出口,下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命令,可君无戏言,齐王和张大人也只有认命了。”
擦,和你狗日的说话真他妈的费精神。
听了这话,太子不但不忧心,还暗暗生出一丝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