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二位夫人,拜个寿而已,用不着打扮得这么漂亮吧?”
涵儿噗呲一声笑出来,一边伸手为他整理衣服,一边说道:“瞧你那模样,跟个猴子似的,也不怕失礼。”
于志成愁眉道:“唉!又不是要勾引那家小妞,搞得这么郑重,实在拘束得很呐。”
月儿笑道:“可不正是要勾引小妞么?勾引严家大小姐。”
“咳咳,月儿勿要说笑,速备好酒六十坛,装两个车子,叫上兄弟姐妹们,祝寿去。”
于志成安排这么多酒水,市价可是一万多两,萧若涵瞬间眼泪汪汪,瘪嘴道:“啊?当初拿几钱银子便要求娶我们姐妹二人,今日却下如此厚礼……”
于志成道:“哎呀,夫人误会了,严大人当初帮了我不少忙,这才上任几天,尚书的待遇还没发放,这顿酒恐怕也请不起啊,这庆生的事,自然不好开口求人,这忙咱得帮啊。”
听他这么一说,也是有理得很,萧若涵破涕为笑,点头道:“原来如此,相公说得极是,我等可不做那忘恩负义之人,那日与严小姐交谈,言语之中也知她窘迫,不如我们再花些银两,替他将宴席也办了。”
于志成忙摇头道:“严大人人大面大,你直接给银子可不好,这样吧,今天歇业,把我们的厨子叫过去帮忙吧。”
严府便是原来的洛府,也不远,只隔着两条街,不多时便到,只见大门前挂了两个大红灯笼,并不张扬。这个当初在南溪连假酒都买不起的尚书大人,今天不会请大家啃馒头吧?
还好请了个管家,不然怕是招呼客人都忙不过来。
于志成递上名刺和礼单,管家看了,大声唱喏道:“有客到南溪于志成送寿桃一副,五粮液十坛,恭祝老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礼倒是不轻,只是这一大波人,着实吓人,若不是有贺礼,这伙指定是来闹事的。管家也不好问,侧身请他们进去。
听见管家报号,严大人和如玉小姐忙一齐迎出来,严大人抱拳道:“诶呀于小兄肯赏光,实在令寒舍蓬荜生辉啊,多谢,多谢了,快快里面请。”
“哎呀劳烦尚书大人亲自来迎,惭愧,惭愧啊。小弟今日可是厚着脸皮连伙计都搬来了,还望尚书大人勿要见怪啊。”
严大人额间几乎冒出冷汗,今天准备的吃食怕还不够你们造的,哪有带几十个来拜寿的,我也想见怪啊,可这话咋说出口?只得憋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说道:“小兄说的那里话,诸位,快里面请。”
于志成笑道:“小弟也不与大人拐弯抹角,今日之所以来得这么早,是要与大人做个生意,小弟另有酒水五十坛,按黄酒市价付我每坛二钱银子即可,大人这寿宴,小弟也一并承包了,什么菜肴吃食的,大人也别管了,收取大人一两银子承包费,如何?”
妈呀,光酒水就得万两银子,还不算厨师费、材料费什么的,不得小二万两?严大人这哪还不明白,苦笑道:“小兄如此相助老朽,却何以为报?”
于志成道:“非也非也,小弟有言在先,乃是与大人做生意,你付银子我办事,说不上相助,大人贵为尚书,恐怕今日来人不少,个头也不小,也不能太寒碜不是?小弟就看准大人这个生意了。做生意嘛,自然有亏有盈,亏了,那是小弟没计算明白,赚了,小弟可不会分给你。大人也勿要扭捏,小弟做生意一向六亲不认,明明白白,扣扣清,不扯筋。酒钱十两,宴席承办费一两,一共十一两,你我人情归人情,小弟可是概不赊账,大人速去银子来,哦,算了,我看大人的银子恐怕也是严小姐在管束,大人自忙,如玉小姐带我们去取银子便可。兄弟们,该干啥干啥去,别在这儿杵着,王小二,你来安排,至少不能低于我们酒楼开张的阵仗。”
一时间,如玉小姐又是万分感激又是千分窘迫,这都已经安排了,也只好头前带路,进了内院,正想着将家当全都拿出来,有多少算多少。却听于志成道:“不忙不忙,银子等会再说,这府中可是有处地方叫在下印象深刻啊,我们先去看看。”
说完也不管她,自顾自走在前面,到那处废弃的厢房一看,和上次被洛天抓来时并没什么改变。
于志成心中一突,忙扣住地板上那个拉环,使力提起来一看,地道口仍在,里面还是阴风阵阵。妈呀,幸亏老子发了这门骚兴!
于志成脸色一变道:“如玉小姐,此处可是还未收拾过?”
也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严如玉如实道:“大堂与客房等常用的地方小女子已打理过,只是这宅子过大,尚有些柴房等废弃房屋未来得及收拾。”
于志成叹口气道:“唉,严大人怎会如此不小心?你可知这下面的暗室作何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