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沉暄目光落在止云兮犹有泪痕的脸上,像是在凝望止云兮又像是透过止云兮的脸孔在想着什么,他的眸深邃难辨,唯有一丝温柔清晰可见。
止云兮潜意识中是感觉到有人在看她的,她心知女子的柔弱是最强的利器,所谓化百炼钢为绕指柔,古有女子能掀动一朝风云的,所以不容小看女子的影响力。不过她从未扮过柔弱,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不免心中有些惶惶,她扮得可还算自然?
夏沉暄又可有一丝丝怜惜?
她撑了很久,实在是装不下去了,只好迎着即便闭眼都能感觉到存在感极强的目光睁开了刻意睡眼朦胧的双眸,她揉揉眼睛,在定格焦距后有些意外道“王?”
好生佩服自己,连才睡醒的含糊声音都表现得惟妙惟肖的,难道她天生就适合戴着面具骗死人不偿命吗?可,她好讨厌这样的自己。
不是信誓旦旦说只做自己吗?这就是自己吗?
夏沉暄自然不知道止云兮心中的百转千回,他站起来,问道“可饿了?”
“嗯。”止云兮也不矜持道,当然,要继续一副赖床的慵懒模样。
夏沉暄忽然笑了笑,笑得止云兮一阵神经紧绷,她双手搓搓脸颊,以表现出自己清醒了一些,然后疑惑问道“王在笑什么?”
内心忍不住做了一个呕的样子,要不要表现得这么天真无邪啊?
她该庆幸她接受了翠心的建议将眉化柔和了,否则哪里有柔弱的样子。
“既然一身杂役装束,就做杂役该做的事吧。本王也饿了,你去和其他侍女一起准备膳食好了。”夏沉暄说道。
要不要这么虐?不是说待她与他人不同吗?这个不同还是不要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