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绕住处有穴形,
社稷神庙血食腥,
若是做坟并建宅,
女插花枝逐客行。”
无名听的迷糊,追问道:“师妹也会看风水了?”
林蝉儿一声长叹:“哎,我的这位皇兄啊,真可谓文人误国,皇宫扩建成这样的文曲形布局,实在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白日街市里人们摩肩接踵,实在无法策马而行,二人只能牵了马一路随行,夜幕降临后,所有的勾栏酒肆,华灯高照,人声鼎沸,好一派人间富贵纸醉金迷,真可谓
火树银花合,
星桥铁锁开,
暗尘随马去,
明月逐人来。
无名学不会奇门遁甲,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皇城高大的红墙外,眼看着林蝉儿穿过厚厚的宫墙,消失在自己忐忑不安的视野中。
借着夜色掩护,林蝉儿终于找到了皇兄的寝宫,轻轻推开门,迎面而来的宦官显然还没有忘记长公主的容颜,低声喊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长公主果然神人也!”
突然醒悟过来,长公主修的是道家呀,急忙改口道:“皇上,您看来了哪位神仙?”
高宗抬起头来,感觉到自己肝尖一颤,几十年的时光并没有在妹子脸上留下丝毫印迹,柔嘉公主依旧是昨日的模样。
宋高宗艳慕的看着林蝉儿:“御妹果然修成了正果,也算是功德圆满了,只是不知道这次回家,还走吗?”
林蝉儿悄然无语,静静地看着高宗,尽管大宋以举国之力而养之,皇帝的双鬓依然泛起了一层灰色的霜花,那曾经如星的朗目再也找不回昨日的风采。
她不忍再次刺激曾经那么真心疼爱她的小哥,隐忍的说道:“汴京城破之时,世上便再没了柔嘉公主,草民现在叫林蝉儿,当年迫于金人的淫威,一度噤若寒蝉,故此取名蝉儿,是二师兄欧冶无名救了草民,不但给了我一片庇护寒蝉的林子,更成了我一生的倚靠,他现在就在宫墙外望眼欲穿的等着我,我宁愿失信于天地也不能失信与他。几句话送您,林蝉儿说完就走。”
宋高宗怅然失色,他知道自己已经永远的失去了这份兄妹间最珍贵的亲情,但他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为几十年前的冷漠做一个解释:“御妹,当年母后赐酒一事,皇兄现在想来确实有些冷酷,但是母后的所作所为,固然无情,却也在理,毕竟有些事情事关皇家的尊严”
身为一国之君,像这样掏心窝子的话,也就是自己的同胞妹子才能听到,林蝉儿有过那么一点点的感动,但是此时的她已经无暇顾及亲情,大敌当前,一切以国事为重:“皇帝这些往事草民早就忘了,林蝉儿此番进宫是为了李宝将军而来。”
宋高宗一怔:“这个李宝御妹也曾识得?人品怎样?”
“李宝将军乃岳飞将军的旧部,此人一心一意抗金,当年我们曾经在黄河岸边一起痛歼金狗,李将军善于水战,皇帝若能让他带领水军,必定能够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