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余小星问星爸的长生研究项目是否有突破性进展的时候。

星爸余慕生愣了一下，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暗淡：“抱歉儿子，这些还不是现在的你应该知道的。”

当自己老爸眉头又皱成一团的时候，余小星意识到了老爸有心事。

“老爸，你今天怎么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有什么事吗？”余小星问道。

星爸舒展了舒展自己的眉头，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更从容一些。

“没……没什么事，可能是坐车坐得有些累了，从燕城到魔都，这天南地北的，来回跑可不轻松。”

余小星摇了摇头：“老爸，现在直达动车只需要不到半个小时，这已经不是二十年前。老爸你的理由太牵强了。”

星爸赶紧转移了一个话题：“这篇论文还不错，注意论据要充足更有说服力一些，最好上升到细胞方面，数据方面需要更确切一些，多查查资料。”

“儿子，你考研不会有问题的。”

“老爸！”余小星刚想说点儿什么，又停了下来。

余小星真得想把黑大头告诉他的这个宇宙事实告诉自己的老爸，但他现在还不能说。

就像自己老爸不能将研究的秘密告诉自己一样。

星爸冲自己儿子露出一个勉强地笑容，问道：“儿子，你很希望爸爸能够陪在你身边吗？”

“当然，这还用说。”余小星果断地回答。

星爸揉了揉眉心，露出了疲倦的神情。

“不过，爸爸无论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余小星突然又补充道。

星爸眼中闪过一丝光彩：“哦？儿子，你怎么知道老爸需要做决定？”

余小星真想说我现在可是大脑开发率高达13.2%的地球第一大聪明，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将这些告诉老爸的时候。

“爸，老话说得好，眼睛是心灵的窗口，看您举棋不定的眼神，就知道了。”

星爸摸了摸儿子的头：“好吧，儿子，实话告诉你吧，老爸下次要去工作的时间很长。”

“又是一年到头不回家吗？”余小星问道。

星爸没有直视他，只是呆呆地看着电脑，说道：“不，这次不是一年，这次可能是很多年。”

“很多年是多少年？”余小星很平淡地问道。

在以往，他一定会怒吼出来，但现在他没有。

他现在知道科学对于一个文明意味着什么。

他也能够感觉到自己父亲从事的科研工作也非同寻常。

他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他了。

星爸低下头去：“我也不知道。”

“可能是一两年，可能是三五年，也可能是一辈子。”

父子沉默。

黑大头也沉默。

“儿子，对不起。”星爸非常抱歉地说道。

“这话，你应该给我妈说。”余小星说道。

星爸沉默了片刻，点点头：“这次我会跟她老实交代的。”

余小星这次并没有责备这个不顾家的父亲，而是露出一丝微笑，对他的父亲说道：“老爸，加油！”

星爸看着儿子对自己做出的那个加油手势一时之间有些错愕。

星爸背过身去，不让自己留下来的感动眼泪，让儿子看倒：“儿子，其实上头给爸爸了选择的机会，家庭和科学只能二选一。”

“谢谢你支持爸爸的选择。”

余小星伸手拍了拍爸爸的肩膀，就像刚刚自己爸爸拍自己的肩膀一样。

“爸爸，放心去吧，妈妈我会照顾的。”

星爸转过一个侧脸来，泪水就挂在他的脸上闪着光。

“没事，爸，放心吧，我已经长大了。”余小星笑着说。

星爸又转回头去，只留给儿子一个落寞的背影：“回去改论文吧，好好考研，爸想静一静。”

余小星想了想，还是拿起桌子上自己的笔记本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