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点了点头,跟牛浩约定了三年之约,二人的婚事暂时不会举办,等得牛浩三年之后归来,二人再择良辰成亲。
这牛浩倒也为张玉留了后路,要知道,女子若是嫁给一个男人,纵使从未洞房,若是男子离去之后出了变故死亡,女子也要为男子守寡。
二人若是办了亲事,张玉便没了退路。
片刻时间之后,牛浩从房间之中出来,跟着牛伯离了去。
众人见张玉没有从屋中出来,慌忙进了屋里,却见张玉正在房间里坐着,手里握着一个物件。
“玉儿,牛浩跟你说了什么?”
张立见张玉好像有着心事,便上去询问。
“爹爹,牛浩说要去参军,三年之后回来娶我。”
张玉看了爹爹一眼,把牛浩告知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
“什么?”
林氏一听,顿时就急了,这牛浩若是去参军,这三年时间里,张玉要守活寡不说,若是这牛浩在军营里出了什么事情,张玉不是什么都耽搁了吗?
“玉儿,你答应了?”
林氏慌忙问道,张玉已经到了适婚年龄,她不嫁出去,她儿子可要怎么娶媳妇啊!
他们家里面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她儿子要娶媳妇肯定是出不起彩礼钱,可不就等着张玉出嫁,得了对方的彩礼钱,这才凑足她哥哥的彩礼。
如此一来,他们两个的婚事都不用担心了,而现在这种情况,两个人可都要耽搁啊!
张玉不明白娘亲为何会如此着急,疑惑的看了看林氏,然后点了点头。
“诶呦喂!这下可惨了,玉儿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
这一次,不但是林氏着急,就连一起跟来的媒婆都着急了。
“玉儿啊!你爹爹娘亲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爷不容易,你这说等三年就等三年,这可不是耽搁了你一个人,就连你的哥哥也一起耽搁了啊!”
张玉看着娘亲跟媒婆两个人如此着急,也不明白为什么。
张玉从小都没有为家里的事情操过心,不知道他们这些穷苦人家的辛苦,自然也不知道她出嫁的彩礼钱对于家里意味着什么。
两个女人在家里哭闹,张立也是皱着眉头,可是张立终究是男人,表现的还要平淡一些,张立看了看女儿,也是轻轻的叹息。
不过,当张玉被娘亲拉起来,要去找牛伯说个清楚的时候,张立看到了张玉手里所握着的物件,是一把三寸长短的小匕首,刀鞘上刻着些精细的花纹,看着好不精致。
“玉儿,这是什么?”
“这”
张玉摊开了手,两只白嫩细腻的手掌上面托着一把十分精致的匕首。
“这是牛浩送给我的匕首,我们相约,三年之后他若来取,我们二人便择日成婚。”
“这可不行!小孩子家说话不算数的,王媒婆,还是拜托您给我们家玉儿说亲,我们玉儿可不能等他三年!”
“不行!”
林氏让媒婆再给张玉说亲,可是张立却不同意。
“张玉已经答应牛浩三年之后成亲,如果你还让王媒婆说亲,岂不是我们言而无信?这让牛伯知道了,你还让我在乡亲们之中如何抬得起头来?”
“诶呀!这只是两个小孩子之间的话,怎么能够当真嘛!你家玉儿生得如此漂亮,要想找一个比牛伯家好上千倍万倍的人家还不容易?”
媒婆劝道,这张玉这么漂亮的脸蛋,再加上她的三寸不烂之舌,怎么也得给张玉说上一个好人家,还担心她嫁不出去不成?
可是张立仍是摇头。
“既然玉儿已经跟牛浩约定,那我们就等上三年。不过此事不得张扬,到时候若是让镇里人都知道玉儿等了牛浩三年,到时候牛浩出了什么事情,玉儿就算是想要嫁与他人,恐怕也不行了。”
张立总归是开了买卖的人,也曾经读过书,一些道理他还是明白,他可以答应张玉等牛浩三年,可是也要给张玉留好后路。
“还望王媒婆您不要张扬此事,牛伯那边我去跟他交涉,虽说这桩亲事成了,但是这三年期间玉儿不会作为他家儿媳尽孝,毕竟二人还尚未成婚,军营又危险无比,玉儿若是等不来牛浩,也好另找个婆家。”
张立跟媒婆二人说好,这次的红钱张立照样还会给。不过,还需要媒婆不要张扬此事。
“也好,可是你家玉儿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这可是镇子里人都知道的,你家闺女三年不说亲,难免落人口舌,到时候若是想要说亲,可以随时来找我!”
媒婆留下了一句话离开了,而张玉却是不知,她这一等,却是让家里的不好做。
这桩亲事就这么定了下来,牛浩择日便要跟着镇里的其他小伙子出去参军。
一行一共五个青壮小伙,坐着牛车离开金莲镇。
这一次,是牛浩几人第一次出远门,而张玉也在今天第一次出了门。
待得牛车出了金莲镇,五个小伙子怀着雄心壮志,在牛车上面唱着诗歌,抒发着家国情怀。
“牛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