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此刻正值人间最美的四月天,可硕大的湘王府却是硬生生的没寻得一朵鲜花和一丝春意之感。倒叫人待的恹恹然。大概府中的春意只能够靠这些吹来的暖风来体现罢。
近几日总是觉着心神不宁,无缘无故便是心如针扎般疼痛,与将离言明后便给我送来了几副小黑药,苦的离奇。还逼迫我日日喝下直到一滴不再剩,喝完倒也真的没在疼过,难怪将离是个神医,不仅能够医人,妖怪也能够医好。
可近日从未见得南星与京墨的踪影,想必是忙于公务。零榆倒是每日都来与我斗嘴,想必他也是在这湘王府闲的发慌罢了。
这不,这会又拎了几本画册过来,也是很奇怪,零榆所看得画册并不是花草之类的东西,而是两个小人纠缠在一起。十分无趣,然零榆却次次看得津津有味。还不是发出“啧啧啧”的声音,享受的紧。
“香薷,这次我带的画册可谓是扫遍天下也绝无仅有的一款,快快快。”说罢便是十分激动的往桌上摊开,还摩拳擦掌的。
我扫了一眼,又是些个小人。我摇了摇头道:“这到底有何趣味?”
零榆沉迷的挪不开眼睛:“啧啧啧,你不懂。你要细细领悟,细细体会。你还小,日后你会慢慢明白的。”
我正欲远离这个奇怪的家伙,零榆却扔了一本画册给我:“看完告诉我你明白了什么真理。”说完便嘻嘻一笑,十分渗人。
我把书卷了卷塞进袖子,往亭边走去,隔的很远我便看见南星一个人坐在石凳上,一个人默默摆弄着棋盘。抛开他恶毒的心不说倒也还算潇洒,有我的一丁点风范。
我走了过去往他面前一坐,看他把棋盘摆的是乱糟糟的。我遂准备动手帮他。
“你会下棋?”南星冷不丁冒出来一句。
我想下棋应该是把一颗颗的摆成好看的图案罢,以我的慧根定是难不倒的。我点了点头,应了声:“会的。
遂即撸起袖子帮他将一颗颗棋子摆好,南星倒是十分不解。
“你这是做何?”
我道:“自然是下棋了,你看,这是太阳,这是小花。”我指了指:“是不是很相像!”
南星摇了摇头:“你唉!”
我道:“我怎么了?”
“无事多看点书籍就好了。”
我晃了晃我的衣袖,十分骄傲的与南星道:“我自然是一直在看书。”
南星挑了挑眉,嘴角带有一丝丝笑意:“哦,你且与我说说看是何书。”
我从袖子把书拿出来往南星眼前一摆:“自然是这些个画册,你莫看这图是简单了些,但是需要慢慢去悟的。”
将离翻了翻,面色欲加清冷,真想不到他若一直保持这个模样会不会被人当做面瘫。
良久,才听得他一字一句的冒出来:“这本书是何人给你的,你又曾看过多少。”
我想了想道:“零榆给我的,唔,全部看过,只是参透不懂其中的真理。”
我突从南星眼中感受到一丝杀气,便赶忙夺过画册。零榆说这可是绝版十分珍贵,可不能让南星辣眼催书。
谁知南星立马将我手中书拿走,只留下个气势逼人的背影。
“莫不是他也想参透一下?怕找我借失了他的颜面。”我如此想来便觉着内心十分舒畅,且先借他参透参透罢。
待我回屋后零榆问我参透的如何,我道:“被南星抢去参透了,可否在给我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