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陈想了想,一道红光在他手中幻来幻去。“丝丝哀嚎声,难道你也听到了吗?”茵陈声音穆然冷肃了起来。
我点了点头,茵陈一把死死的握住我的手腕。“徒儿,你当真是棵灵力低微小草吗?”
我一时挣脱不得,只能无奈的看着他,我道:“我就是棵如假包换的小草,况且,我不是你什么徒儿。”
茵陈渐渐松开了手,瞬间戏谑的捏了道红光围在我的身边。
“你且告诉我,你是如何分辨得出这些个声音。”茵陈躺在塌上,慵懒的凝视着我。
我挺了挺腰杆,坦然的对他道:“我自打修炼成形便可寻出丝毫声响。”
“不知你修炼之地在何方?”
我顿了顿道:“猨翼山。”
茵陈不知怎么着,听得我说出猨翼山,惊讶的原本脱住下巴的手颤了颤。
转眼间,便见得茵陈化作一道光芒飞入我的额间,如那牢中女子一模一样。我摸了摸额头,好在并未流血破皮之类的。
许久,我爬在桌上昏昏欲睡,茵陈才从我额间飞了出来,严肃的看着我:“我着实探不出你的妖身,赶紧回去歇息。”
未等我开口,茵陈就将我推出了门外。我愤愤的看着他,握拳而去。
一早,我们便告别了掌柜,在他百般劝说下,毅然决然的上了蓬莱山。
上山的路途非常顺利,顺利的让我们都有些害怕了。零榆查看了四周,神情异常眼神的道:“蓬莱如今怎会如此死寂,半点活物都不见。”
确实,上了山中,不仅连树叶都不再摇动,更是半点声音都没有,空气中到处悬浮着一种低沉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感。
将离摸了摸身旁清脆欲滴的叶子,并在鼻前闻了闻:“蓬莱的花草树木十分古怪。”
眼前大片映入眼帘的树木虽是绿油油,可是却半点生机都未能感受到,好似万物都定格在了某一时刻。
我总是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可又是实在说不清到底什么地方。只得硬着头皮往上爬。
上山顶的石阶蜿蜒盘旋,往下望即是万丈深渊,伸手便能够着身边的浮云。
走了不知道多久,依然是半点活物也未曾见得,即便是连天空中也没有一丝飞鸟略过。
零榆走到了一棵树下,不断地掀开四周的泥土,一个瓦罐出现在了零榆的手中。他将泥土清了清道:“师父曾说,若蓬莱有何异常便将此罐取出。”
零榆小心翼翼的揭开罐子,可揭开后又不免另人唏嘘。里面空无一物,只是装入了一罐泥土而已。
“师父,你咋这个时候也要捉弄徒儿呢。”零榆无奈欲将罐子继续埋入土中。
茵陈探头瞧了瞧,接过罐子仔细瞧了瞧,嘴里不知念些个什么咒语,那罐子在茵陈手中不断地变幻,最终出现的则是一块锈迹斑斑的令牌。
也不知上面弯弯曲曲画了些什么,茵陈将令牌放入零榆手中道:“朱雀令,无论妖魔还是仙人,识得此令牌者,皆听持牌之人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