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家伙倒是钢得很,半点想说出实话的意思也没有。只是在不停摇晃着自己的尾巴,是不是露出些鄙夷的表情。
茵陈许是实在难以忍受,便幻出了跟羽毛在它的脸上抚来抚去。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在我耳畔响起。
“你如果不把实话说出来我把你扔进猫窝里面,啃得你尸骨无存。”茵陈说罢手中便擒了只发出怒吼声的白猫。
我只是瞧见闇炎鼠跟上毛发都要炸了起来,唔,老鼠的确是怕猫的。
“你们我就知道狐族没什么好家伙,你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广白亦不是什么好东西!”闇炎鼠嘴中颤颤巍巍的将此话说出。
茵陈倒是嘴角渐渐勾了起来,慢慢逼近它,“那你今日说说看你对狐族倒是有何不满?”
“哼!”闇炎鼠将头背过去,往窗外看了看。
许久,它道:“当初若不是你与广白,我至于变得如此吗!”
“我有欺负过你吗?你可不要乱泼脏水啊!”茵陈显然是对这厮的话很是迷茫。
“当年你还是个小狐狸的时候,你去灵始天君宫中玩耍的时候打碎了他最爱长生镜便偷偷溜走了。我不过是恰好经过那边而已,灵始天君便误认为是我的错,加上那狗拿耗子的广白在一旁扇风点火。我便被灵始天君贬入了凡间,你说是不是你们的错!”闇炎鼠气鼓鼓的嘟囔着嘴巴,满意憎恶的瞪着茵陈。
茵陈微微渡了渡步,眸子转了转道:“往事是茵陈不懂冒事,日后定会补偿于你。只是你盗走了法器,这又该如何给我个交待。”
我瞧见将离眼眸微微动了动,大许是该醒了。遂拉着零榆同我去楼下为他准备点吃食。
待我回来之时,闇炎鼠已是泪流满面的趴在桌子上,这场景也忒可怜了些。
“我说了我是被骗的,他们说只要我拿到这些东西就送我回大罗天。我一睁眼就在那么黑漆漆的林子里了,然后就是一个温柔漂亮的姐姐喂我吃了块绿豆糕。然后我一睁眼就被你这狐狸逮住了。”
茵陈抚了扶它的脑门,叹了口气:“可怜的老鼠啊,唉,你真是傻得可怜!”
嗳,这两家伙怎得反转如此厉害,而后茵陈不知对黑团做了些什么。下一秒他便直直了睡了过去,我探了探鼻息,好在没有死。
“现如今魔族与狼族正在极力寻找万渡宫,以他们的速度找到青丘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唔,这局势倒是轻而易见,魔族与狼族联手,我们不过是区区四个人而已,还含有一个病残之人。我倒不如回猨翼山,继续做我无忧无虑的妖精罢。
可这美好的幻想在茵陈了一掌中生生崩溃,掐死在了发芽之际。
“你想什么,笑得跟朵花一样!”
唉,还是乖乖的跟着他们罢,就当是为了将离那半月的心头血。
零榆仔仔细细地擦拭着手中的佩剑,“万渡宫为我师祖所藏,朱雀令是蓬莱祖祖辈辈掌门信物,定朱雀令定有许多关联。”
将离捂着心口接过朱雀令仔仔细细瞧了一番,笃定地道:“万渡宫便是如今的青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