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显然不是他。

换身衣服，齐天出了门，经过门卫室的时候他特意看了看，门卫室里没人，一侧的墙上，张大爷随身的大衣也不见了。

和方毅约的时间就快到了，不管张大爷的情况到底如何。

先把这场约赴了。

现在自己就是网里的鱼，与其竭力挣扎，倒不如看看某些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想得再多也没用，自己和自己的脑洞作斗争罢了。

十分钟后，齐天赶到了咖啡馆。

方毅就坐在靠门的位置上，这个戴金丝眼睛的文雅男人这一刻看起来颇有几分滑稽，靛蓝的牛仔裤，红色的羽绒服，金丝眼镜断了一条边，用透明胶带缠裹着，头上包了纱布，隐隐泛棕，应该是上了药。

张大爷那一摔，看来是摔得不轻。

齐天坐下，开门见山道：

“张大爷呢？”

“张大爷？”

方毅的表情有些懵，事实上，从他刚才坐下开始，他已经想过了无数种的应对可能，不管齐天是上来就兴师问罪，还是和和气气地套话，他都想好了怎么回答。

但是……

张大爷？

这是谁？

那副茫然的样子不似作假，他也没有理由作假。

“找我什么事？”齐天道，他没有在张大爷的问题是继续纠结——事情到底如何，在他心中已有了猜想。

“你的同伙呢？”方毅问。

“同伙？”

“偷袭我那个人。”

看来方毅真的是一无所知。

张大爷，果然出事了。

“说说后来的事吧，”齐天没有继续隐瞒方毅的意思，“今早的确有人打晕了你，后来那人把你带走了，但你却没见过他，所以……我们这整件事情，有很大一部分我我们都不知道的。”

“我是在医院醒过来的，”方毅摇了摇头，缓缓道，“其实上次在孤儿院见过你后，我就在想，恐怕你根本就和这些事情无关……”

“你指的是哪一件？”

两人的对话越来越莫名其妙起来，恐怕就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方毅说齐天和‘这些事’无关，但这几天以来在齐天身上发生太多事了，每一件他都云里雾里，所以方毅说的话，他似乎能听懂，似乎又听不懂。

“我是说……关于潘朵拉的事情。”

方毅坐直了身体，他探过头，死死地盯着齐天的双眼，仿佛想从那里面看出些什么来，但那眼里什么都没有。

反倒是他自己。

那双金丝眼镜后的眼睛中，似乎有一团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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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鸭鸭今天有事，就先更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