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喝完汤本来要睡觉着的小柳云突然觉得这天气特别的热。实在躺不住的他起身下地便要出去,却被一边正在作衣服的刘寡妇拦了下来,小柳云一个不注意,正好一头撞在刘寡妇的怀里,刘寡妇则顺势环住了小柳云的肩。
刘寡妇轻轻问道。“云儿,你这不睡觉是要去哪啊?”
除了母亲以外,第一次被其她女人抱着的小柳云,现在则觉得很不好意思.而且奇怪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他这么热,而刘寡妇的身人确那么的凉,靠上去竟然觉得有些舒服,所认他现在感觉很别扭,于是他更加的想快点去洗个澡,只是他刚离开便又被刘寡妇拦住。
小柳云见实在躲不去了,便扭捏的说道。“我……我热,所以想去洗个澡。”
“呵呵呵。”刘寡妇一下子笑了出来。“这大晚上的去洗澡可是很容易就会病倒的,不是让刘婶帮你吧。”
听到帮忙,小柳云只以为是刘婶要帮他洗澡,虽然他知道自己还小,但男女有别,怎么可以让别的女人看到自己呢。于是他连忙示意刘寡妇不用了。“啊,不不不,刘婶,洗澡这种小事我自己来就好,就是我妈他们在家的时候也都是我自己洗的。”
刘寡妇放在小柳云身上的手不安稳的乱动,小柳云只觉得自己越来越热,可又不好在他刘婶面前乱动,所以便一直忍着,本就有些红的小脸更是红的如苹果一般。接着他感觉刘婶看的眼神有些不对,怪怪的,仿佛能看到绿光。小柳云虽然觉得有些害怕,但他又觉得刘婶又不可能害他,所以只当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云儿乖,刘婶说的帮你可不是说帮你洗澡,刘婶有个办法,可以不用洗澡也让你凉下来。”刘婶的声音竟然有些邪,只可惜小柳云现在已经热的晕头转向,根本听不出那奇怪的语气。“好。”小柳云迷迷糊糊的答应了。
日日生歌夜夜欢,自从八岁那年的那个“好”字之后,柳云的生活也就此开始改变。白天被刘寡妇逼着学刺绣,晚上则成了她手下的玩物。虽然小柳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而且他也不想这样,但是一个孩子又怎么能斗得过大人。在几个月挣扎都无果下,小柳云也只能选择了承受。
转眼间十年过去了,而这十年来,刘寡妇从不让他干一点的体力活,且自他八岁起便给他裹小脚,也不让他出门晒太阳,所以更不要说出院门了。每次刘寡妇出门的时候都会把他锁在家里,而无事的他也只能作刘寡妇教他的刺绣,毕竟这作的好了,刘寡妇还是能在外面换一些钱的。
而在他十五岁那年时,一次偶然的情况下,他终于从两个路过刘寡妇家的乡亲口中得知,原来父母并不是离开,而是已经死去。他无法形容那一夜自己是什么样的感受,多年期盼就那样一下子破灭了。他偷偷的跑到一个角落里哭了好久,那天晚上对刘寡妇的要求格外热情,弄的刘寡妇还说他终于开窍了。第二天刘寡妇又出门了,柳云则躲在一个角落里依旧哭。
至于柳云的衣服,除了女装就是女装,若有人无意中从门封看到,刘寡妇就对那人说是亲戚家的孩子来玩几天。那一身玲珑的线条,竟也使得没有一人产生过怀疑。
然而人总是会经历生老病死,某天刘寡妇突然一个急病死了,柳云终于得到了自由。草草的将刘寡妇下葬,他坐在坟前面无表情。“其实这么多年来,我应该是恨你的,可你毕竟对我有养育之恩,小时我爹娘也经常教我要以德报怨,所以我不会怨你,但我也不会原谅你。”他将一壶酒散于墓前。“这是我第一次来看,但也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所以,你好自为之吧。”
只是这十年来刘寡妇早已败光她丈夫留下的遗产,柳云一子下失去了生活来源,男人该能干的活他一个也干不了,于是他想起了那学了十年的刺绣。
他来到一家本镇上最大的绣楼,在大门前转了两下,还是下了决心走进去。一个看起来像是管事的女人见到有人进店,便礼貌的迎了上去。“这位小姐,请问你要作什么东西,是香包,还是衣服?”
这个女人说话很客气,并不带一点不好的情绪,然而十年来一直只面对着那刘寡妇一人的柳云,如今这突然要和一个陌生人说话,他竟然觉得有些紧张。
“我……我……”我了半天,他还是不太敢说话,于是干脆从怀里拿出一个他绣好的样子。“我是来应征绣娘的。”接着就可怜巴巴的看向那女人。
那女人一愣,又低头看了看柳云手里的样品。“这个……真的是你绣的?”女人又确认了一下。
柳云偷偷的看了眼那女人,便又很快的低下头去。“确……确实是我绣的,用……用了一个半时辰。”
“好,你先等等,你去给老板娘看看。”那女人交代完柳云,便转身上楼去了。
柳云看着那离去的身影,放松的叹了口气。“还真不习惯和别人说话呢。”他又悄悄扭头看向那些正在工作的女人们,一个个都低着头忙着手里的活,除了几个看了眼柳云外,其她人并没有空看他。
看到这样的工作环境,柳云又在次的叹了口气。“也许以后会好起来吧。”